也已诊出喜脉……两月,这次……诊脉说是……五胞胎……”
“五个?”东方即白失声低喝,脸色瞬间白了。
他猛地想起几年前触目惊心的场景,还有季辞在空间中那漫长无息的沉寂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。
王风连忙稳住心神,坚定道:“陛下放心!凤儿这一胎……臣已想好万全之策!届时请娘娘空间相助,我亲手操刀剖宫取子!定保母子平安!”
东方即白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松开,他望向那扇紧闭的暖阁门,声音沉沉:“阿辞此胎……必要时,你也需如此施为!绝不能……再让她冒半点风险!”
“臣……万死不辞!”王风郑重躬身。
东方即白无心再多留,匆匆去寻季辞。
偌大的御书房内,只剩下王风对着满桌令人窒息的“山峦”。他看着那些堆积的奏疏,随手拿起一封——【臣闻陛下远行劳苦,心甚不安。敢问陛下今日御膳用否?口味咸淡可合宜?臣……】
王风的嘴角狠狠抽动!又拿起一封:【敬贺陛下凯旋!臣昨夜观天象,帝星耀于东北,大吉!臣府中新得冬枣一筐,甘甜爽脆,不知陛下……】
啪!奏疏被他重重拍在案上!
“饭桶!全是朝廷豢养的酒囊饭袋!”他气得额角青筋跳动,动作却极快地开始清理。将那些无关紧要的请安、问膳、奉承之语挑出,单独装入一只楠木大盒。
待东方即白稍作休整,用过午膳后,王风便亲自捧着这只沉甸甸的“饭桶集锦”,一脸肃杀地求见。
此刻,季辞早已溜去赵巧凤宫中,两个孕育着惊人数字的母亲凑在一起,交流着孕期心得,浑然不知各自的夫君正为她们即将到来的生产愁白了头。
御花园凉亭下。
王风将那盒子“砰”地放在石桌上,如同甩掉一堆毒虫鼠蚁:“陛下请看!这便是泱泱大明,耗费万民脂膏所养的‘栋梁之才’!尽日所思所想,竟是陛下的午饭咸淡、晚饭胃口?!臣每每批览,如食蝇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