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分支流向北运河。
    轩王有您这粗心的哥哥,他还能活下来,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    皇帝听到这儿有些心虚。
    二十年前的宫乱,母亲的宫殿突发大火。
    自己赶去,冲进火海之中时,母亲靠在偏殿的柱子已经断气,怀里抱着刚临盆的弟弟。
    那时候他也年少,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在那场内乱之中活下来。
    为了不被奸人发现,皇室还有这存活下来的血脉,便咬着牙将他送走。
    不敢派人跟着,内乱的时候也不敢让人去找,生怕给他招来杀身之祸。
    内乱平息后,他派龙卫暗中查找,沿河找了一百多个村子,都没能找到人。
    他都以为自家弟弟顺着清河下流的时候,掉河里被淹死了。
    为了这事儿,他伤心了好几年,还给他做了个牌位,供奉在自己父母的中间。
    其他人都以为,那牌位是先皇后那个,在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婴孩,所以也没太多在意。
    倒是没想到二十年后,他居然自己回来了。
    失而复得,这心中还真是百感交集。
    “轩儿与我媳妇儿那一家子是什么关系?”
    “严格来说,并没有什么关系。
    轩王的媳妇儿,是子昂少爷在北河县的商业合作伙伴。
    此女不仅擅经商,还通医理。
    听说患有心疾的六十多岁老翁,都曾被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。
    这次纪家为了轩王参加会试,举家迁移到皇城,刚好救了文家老太太。
    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,太傅才接触到轩王的。”
    “子昂的合作伙伴?就是那个啥都会的初小七?”
    万福点点头,“对,就是她。”
    “嘶……,我咋听子昂讲,初小七她男人是个惧内的窝囊废呀?”
    万福低着头小声的嘟囔,“这还用得着求证什么?
    这不比亲生的还要亲生吗?
    哥俩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德性——惧内!”
    “好像有点儿道理哈。”皇帝想了想,不对,这意思不是说自己也是窝囊废?
    立刻打圆场道:“你懂啥?
    这是我宿家的优良传统,我们这叫尊重女性。
    我爹,我爷爷,太爷爷……
    那个不尊重自家媳妇儿?”
    万福赶紧将身子转过去,生怕被皇帝看到自己笑得太过于明显而被罚。
    还炫耀上了——总之就是一家子惧内的“窝囊废”呗。
    皇帝知道万福在偷笑,但并没有罚他,只是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。
    这家伙是自己父皇贴身太监的干儿子,二十年前那场宫乱之后,就一直跟着自己,忠心耿耿,鞠躬尽瘁的。
    自己也没将他当外人,所有的秘密他都知道,而且后宫的那些事儿,也是他去处理的。
    二十年来,从未出过一丝纰漏,很是踏实。
    原则上来讲,新科状元去自己任职的部门报到,办完入职手续,了解了自己的工作内容就要回乡省亲。
    纪景轩他家现在在皇城,媳妇儿生意忙走不开,他就不回去了,就纪父一个人回去。
    给祖宗上坟,祠堂那边整个仪式,请乡里乡亲们吃个饭,表示光宗耀祖就完事儿了。
    纪母说自己有些不舒服,也没跟着一起回去,就待在了皇城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