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一切的,却是他不满足于现状,不思索如何通过自身的苦修来化龙,而是琢磨歪魔邪道,搜捕觉醒了龙脉的水族,用他们来炼制化龙血丹,用以提升自身的血脉。
没错,就是一群后天觉醒的龙种,令一位生来就是蛟龙的龙子丧失了所有,风时安执剑,斩了他的龙角,削了他的龙足,更是押上了剐龙台,剐掉了他全身的龙鳞。
生来便是天潢贵胄,要什么有什么的龙子,因为触犯了龙族公认的禁忌,便被风时安持剑,砍成了连一条蛇都不如的残废。
做下了这等事情的风时安,即便是以下克上,以弟杀兄,他面对的也只有赞许,不论是云梦泽还是其他龙宫,但凡是了解此事的都只有夸赞,而不会因此事对他有任何负面评价。
“时安兄,我曾听闻过你大义灭亲的义举,如今看到如此恶行,你难道要视若无睹吗?”
孟渚太子云晏的语气郑重,
“今日他袭击的是我来着,来日,难道就不会残害其他的龙子吗?有朝一日,他未不敢对时安兄下手。”
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了?”
风时安没好气地回问了一句。
“时安兄,你……”
“打住!”
看这神情振奋的云晏太子,风时安止住了他,
“依照你的论调,我们的同族之中有某位或者是一方龙宫,与这些邪祟暗中达成协议,可你能确定是谁?”
“谁有需求自然是谁干的!”
“化龙之路受阻的龙族都有需求,哦,对了,还有大限将近的龙族。”
风时安两手一摊,
“若是如此的话,真龙之下,所有龙族都有嫌疑,便是你我也一样。”
“时安殿下,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“等吧,做的越多错的越多,漏的也就越多,既然想趁着大劫浑水摸鱼,那就看看,他会不会被劫气缠身,成为一捧劫灰。”
说话间,风时安又向后一撇,看向了鄱阳湖龙孙,心念一动,
“敖元!”
“殿下,您有何吩咐?”
原本正在凭栏远眺,看着那一方被摧毁殆尽的山林之地,心中有万千思绪的敖元,连忙回头,快步上前,然后恭敬询问道。
“刚刚的凶险,你也看见了,我认为,我们神洲龙族汇聚于此的力量,远远不够,不足以清扫邪祟,不知你可否请鄱阳君出动?”
“凶险?”
听到风时安说出的话以及他的要求,敖元不自觉瞥了一眼这位殿下腰间,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古剑。
他刚刚也在这位殿下身后,但有一说一,他实在是没有感受到半点凶险之意,他只看到了这位殿下以摧枯拉朽,一剑就斩了最强邪祟。
“殿下,并非是我祖父不愿意前来,而是他如今有伤在身,不便行动。”
“鄱阳君有伤,我怎么不知道?难道是当年渡劫失败留下的大道伤?”
风时安听到这等理由,也不遮掩了,径直询问。
“殿下何出此言?我祖父虽然渡劫失败,但依旧是龙尊,昔日渡劫的伤势早就已经恢复了。”
敖元的脸色有些难看,
“至于我祖父是因何受伤,所受何伤,我作为龙孙,又岂能知晓?”
“连这都不知道,你来这里干什么?凑数的吗?鄱阳龙宫面对同族遭劫,就是如此随意糊弄?”
风时安当即质问,言辞之犀利,令一旁的云晏为之侧目,不过他却并没有任何帮腔,而是盯着眼前不起眼的龙孙,露出若有所思之色。
“殿下,您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,我们鄱阳龙宫底蕴浅薄,您又不是不知。”
“浅薄到连一位龙子都派不出来?派你这么一位龙孙?”
风时安没有半点收敛,
“你若当真想证明你有半点用处,现在就去联系鄱阳君,不论他是真伤也好,假伤也罢,都来这里走一走。
若是当真有伤,不便行动,可为我等小辈压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