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了。
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后,十年后,那个巨龙腾飞的华夏。
“小刘啊……”他激动地站起来,“你的话,我明白了!我们这一趟,没有白来!”
“当然没有白来。”刘清明说,“我们要学会利用他们的规则,去反击他们。该申诉就申诉,该反制就反制。在规则内,我们跟他们好好讲规则。他们要是不讲规则了,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办法。”
“说得好!”戴春林重重地一拍桌子,“明天是对话的最后一天,你也出席。你来跟他们讲讲,我们这次的疫情防控。”
“好的,我回去就准备。”刘清明立刻应下。
这是他加入这个代表团的本职工作,总不能真的白来一趟。
而且,戴春林让他讲这个,绝不是让他去完成任务那么简单。
……
对话的最后一天。
地点在维也纳市中心一栋古老的建筑里,据说是哈布斯堡家族曾经的产业。
高大的穹顶,繁复的雕刻,墙壁上挂着巨幅的油画,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进来,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整个会场,都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历史感和压迫感。
刘清明穿着代表团统一订制的深色西装,坐在中方代表席位上,只觉得有些好笑。
用这些几百年的瓶瓶罐罐,就想给一个拥有五千年文明史的国家代表团施加压力?
未免太小家子气了。
对话开始,依旧是熟悉的节奏。
双方代表先是进行了一番毫无营养的客套。
“之前的对话非常有建设性。”
“我们对华夏务实合作的态度表示赞赏。”
“希望华夏在未来的国际贸易活动中,严格遵守协定精神。”
然后,就是经典的拉扯。
我方代表提出,希望在某个民用技术领域放宽限制。
西方首席代表,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英国人,便会慢条斯理地表示,这些限制是为了维护世界贸易的健康发展,是为了世界和平与稳定。
满嘴的仁义道德。
刘清明冷眼旁观。
他早就看透了这些人的思维。
跟他们打交道,只有两个字是他们唯一能听懂的语言。
实力。
没有实力,你在他们眼中就只有被歧视、被剥削的份,绝不会有平等。
一边赚你的钱,一边打压你,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教师爷嘴脸。
这就是他们。
终于,轮到刘清明发言。
他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稿子,平静地开口。
许凝坐在他身旁,为他做同声翻译。
“各位代表,下面,我将向各位介绍华夏在应对本次突发疫情中的一些经验和做法。”
刘清明的声音不大,但清晰、沉稳。
他没有讲任何大道理,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,列举数据。
“面对这场传染性极强的未知病毒,我们采取了防控结合,全民动员的策略……”
“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,完成了超过一千万人的排查……”
“我们的医护人员、基层干部、社区工作者、志愿者……超过三百万人,投入到了一线防疫工作……”
对面的西方代表们,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。
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,到后来的惊讶,再到最后的难以置信。
一个拥有十多亿人口的大国,竟然能把一场来势汹汹的疫情,死死地压制在少数地区,没有造成全国性的大爆发?
感染曲线,竟然真的被他们拉平了,而且一天比一天好?
这怎么可能!
刘清明侃侃而谈,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人把经验学了去。
因为他们永远也做不到。
这不是技术问题,不是资金问题。
这是制度的碾压,是组织度和动员力的天壤之别。
他今天在这里讲这些,不是为了交流经验。
他是在用最无可辩驳的事实,向这些傲慢的西方人,展示一种他们无法理解,也无法战胜的力量。
当刘清明放下讲稿,说出“我的发言完毕,谢谢大家”时,整个会议室里,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。
那位英国首席代表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,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平静得过分的年轻华夏官员,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……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