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史玄一脸无奈,当年他父亲史恭好歹也是一州刺史,在长安也有些关系。但现在人走茶凉,后辈想要入仕都没了门路。
    病已想了下道:“小侄倒是认识典属国苏武,要是有机会小侄看看有没有机会!”
    “苏武?可是被困北海近二十年而不改其志的关内侯,苏武,苏长卿?”史玄听到后大吃一惊。
    “不错,叔父认识他?”
    “不认识,但听祖母说当年他和父亲有过一些交情,要是如此的话倒是一个机会!”
    史玄没有和病已客气,这些年他们早就将这孩子当做了自家人,并且有了这孩子一些书稿,搞出了不少好东西,史家也受益良多。
    “那感情好!”
    病已大喜,道:“这样,等史丹表兄来长安后先跟着你学些东西,这里到底不比地方上,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。”
    “至于苏侯那边,你们等我消息!”
    “好!”史玄笑着应道。
    俩人又说了一会话,直到小蝶他们喊去吃饭,这才停了下来。
    饭后送别三叔,他来到自家小院的石凳上坐下,手中拿着一个暖壶,虽然很冷,但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。
    石凳冰凉,掌心却因暖壶发烫。他忽然想起狱中蜷缩的冬夜——如今竟有了自己的屋檐,连小蝶的唠叨都成了乐章。
    这是家的温暖,也是心中的安宁。
    “公子,这么冷你坐这里做什么?快回屋里吧,可别冻坏了!”小蝶不知何时出现,看着呆坐在凳子上的公子,不知为何想哭。
    她知道公子的身世,本以为自己和哥哥已经很苦了,但公子又何尝不苦?
    本是皇天贵胄,要是不出意外一生都将富贵延绵,但天意弄人,刚出生就没了爹娘,还被关进监狱,直到五岁才出来。
    没有得到的东西,虽然向往,但却不会导致失望。
    但曾经拥有了,却转瞬失去,这种落差放在谁的身上恐怕都很难释怀。
    “好,听你的,这就回屋!”
    病已笑了笑,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,惹来对方的不满和不依后,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    没错,是自己的房间..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