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断销拔出了自己的本命刀，“我砍一刀试试。”
顾千澈将胳膊避在身后，道：“你把你帽子拿下来，我就给你砍一刀试试。”
林断销：“……”不是，他怎么还想着这事呢？
不过，好像也不是不行。
他问道：“我拿掉帽子，你真愿意让我砍一刀？”
“自然。”顾千澈现在拽得很，觉得自己牛逼哄哄的，“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，根本不稀罕骗你。”
林断销：“……”怎么办，好像比以前更欠了，也更想让人揍他了。
他拿掉了自己的帽子。
所有人就看到林断销本来就不算长的头发，不仅变成了和顾千澈一样的短发，还坑坑洼洼的，像是被狗啃的。
大家笑成一团。
怪不得要戴着帽子，要是他们，他们也得戴。
应悬舟作为大师兄，还是关心这个师弟的，“你头发怎么成这个样子了？”
林断销就知道自己会被嘲笑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懊恼道：“被削的。”
他往四周瞅了瞅，很小声的说道：“那位教我的前辈，可能是自己秃顶，就见不得别人头发多。”
这一吐槽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。
一群剑修凑在一起，小声的嘀嘀咕咕了起来，各自吐槽教导自己的前辈。
赵知意就是这时候出现的，带着一身杀伐之气。
直接把许雾他们给镇住了。
“赵知意？”应悬舟唤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赵知意点了点头，身上的血腥味使用了清洁符也没能消散干净。
程砚秋‘嘶’了一声，“你这是杀了多少妖兽？”
给人一种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感觉，一身的煞气。
冷听雪看向赵知意的眼睛一眯，一语点破道：“你走上了杀道。”
赵知意诧异了一瞬，“你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“杀道？”
“啥子？你修了杀道？”
几个剑修直接炸开了，稀罕的目光落在了赵知意的身上。
在灵界大陆，杀道是比无情道更冷门的道，几百年都未必能出一个修杀道的。
以杀证道，谈何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