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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9章 袁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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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积雪反射着微弱的火把光,陈宴踏着碎雪缓步入院,玄色锦袍在夜风中微动,领口滚着雪白的狐裘毛边。

    身后是高炅、侯莫陈潇,还有朱异与红叶,几名绣衣使者则散开成合围之势,将袁疏夫妇困在中央。

    他在距二人丈余处停下,嘴角噙着一抹淡笑,目光扫过袁疏惨白的脸,朗声夸赞:“袁疏,你倒是好眼力!”

    随即,笑意骤然敛去,话锋一转,又继续道:“不过,刚才本府的问题,你可还没回答呢!”

    袁疏望着那玄衣狐裘的身影,瞳孔骤缩,嘴唇翕动着喃喃重复:“本府?”

    当火把的光彻底照亮了来人的面容——眉目俊朗却带着慑人的威仪。

    在袁疏看清的瞬间,脸色唰地褪尽血色,震惊得浑身发麻,声音都破了音:“陈....陈宴大人?!”

    这声惊呼未落,他双腿一软,再也支撑不住身体。

    “噗通”一声直直跪倒在积雪中,膝盖砸在冻硬的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    柳氏望着丈夫跪倒的身影,又抬眼看向那玄衣狐裘的男子,嘴唇哆嗦着喃喃:“陈宴大人?”

    火把的光映在陈宴脸上,剑眉星目,英气逼人,周身的威仪绝非寻常权贵可比。

    她瞳孔骤然紧缩,心头掀起惊涛骇浪,惊诧不已:“这个英武的郎君,莫非是那一位.....?!”

    只可能是威名响彻长安,权势滔天,被百姓奉为当世青天的存在。

    念头刚落,便如遭雷击般浑身一软,再也站不住脚。

    跟着袁疏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额头几乎要贴到冰冷的积雪上,连抬头的勇气都没了。

    袁疏跪在积雪中,浑身抖得如同筛糠,双手死死按在地上,额头不断朝着冻硬的地面磕去。

    “砰砰”作响,很快便渗出血迹。

    他声音慌乱得不成章法,带着哭腔连连哀求:“陈宴大人,小人错了!”

    “小人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鬼迷心窍,去雇摸金校尉盗那个墓!”

    “都是小人贪心作祟!”

    “还请陈宴大人宽恕!”

    每磕一下,积雪便被震得簌簌落下。

    满心的恐惧与悔恨,尽数化作这语无伦次的求饶。

    袁疏知晓陈宴大人与明镜司厉害,却怎么也没想到,竟来得如此之快.....

    柳氏紧随其后,额头重重磕在积雪覆盖的地面上,冰凉的雪粒沾湿了鬓发与脸颊,带着绝望的哭腔连连哀求:“陈宴大人,妾身夫妇知错了!”

    “还请您宽恕!”

    每一声哀求都颤抖不止,额头与地面碰撞的闷响,和袁疏的磕头声交织在一起,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陈宴眉头微蹙,居高临下地瞥了眼,满地积雪与两人额角的血迹,不耐地撇了撇嘴,沉声道:“别磕了.....将头抬起来!”

    袁疏磕头的动作戛然而止,忙不迭应声,声音还带着未平的颤音:“是.....是....”

    说罢,咬着牙,缓缓抬起头。

    由于不敢与陈宴的目光对视,只死死盯着对方的靴尖,浑身依旧止不住地发颤。

    陈宴微微俯身,玄色锦袍的狐裘毛边扫过积雪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,语气带着几分嘲弄:“袁疏,还以为你不认识本府呢!”

    袁疏心头一紧,忙不迭点头哈腰,声音带着刻意的谄媚与难掩的惶恐:“那哪儿能啊!”

    “大人您的威名,纵使小人再孤陋寡闻,又怎会不识得呢?”

    陈宴脸上的笑意未散,眼底却已凝起寒霜,似笑非笑的神情里淬着冷意,声音陡然转厉,如同冰锥刺破夜的沉寂:“那你告诉本府,是谁他娘给你的胆子,敢杀人后当街抛尸的!”

    说着,抬起手来,轻轻拍了拍袁疏发颤的肩膀,动作漫不经心,语气却阴森得让人头皮发麻:“挑衅本府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?”

    袁疏浑身一怔,瞳孔骤然放大,脸上的惶恐瞬间被茫然与不解所取代,下意识地瑟缩着脖颈,嘴唇翕动,低声喃喃:“陈宴大人问责的点,为什么会是这个?”

    这念头刚闪过,刺骨的寒意便顺着脊椎爬遍全身,他忙不迭磕头如捣蒜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连声解释:“大人,小人冤枉啊!”

    “真的不是小人指使的!”

    “是小人府上的家奴自作主张!”

    “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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