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肩膀一抽一抽地抖,泄露着骨子里的恐慌。
    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!”
    澹台明月站起身来,目光扫过园中大气不敢喘的下人们,沉声道:“正好今日大家都在这里,我就借这机会,好好立个规矩!”
    “来人啊!”
    “在。”
    园中的绣衣使者齐齐应道。
    澹台明月面无表情,冷冷道:“陈冠英,中饱私囊,贪墨巨大,撤去管家之职,清剿所得财物.....”
    “并杖八十,当场执行!”
    “遵命。”绣衣使者颔首。
    她这是要杀鸡儆猴,以我的命立威..........陈管家猛地意识到了,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意图,连忙求饶道:“明月姑娘饶命啊!”
    “饶命啊!”
    说着,伏在地上,朝她的脚边爬去。
    “还愣着干嘛?”
    “行刑!”
    澹台明月一脚踹开陈管家,厉声道。
    两个绣衣使者立刻上前,架起瘫软的陈管家就往园中刚取来的刑凳拖。
    他像条离水的鱼,四肢徒劳地挣扎,嘴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哀鸣。
    “啪——”第一杖下去,厚重的木板狠狠抽在他背上,应声裂开一道口子,衣衫瞬间被血浸透。
    陈管家猛地弓起身子,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    那声音不似人声,倒像野兽濒死的哀嚎,听得园中人头皮发麻。
    “啪!啪!啪!”杖声接连响起,一下重过一下。
    每一杖落下,都伴随着骨头被震得发闷的钝响,和陈管家越来越微弱的惨叫。
    他的身子在刑凳上剧烈扭动,汗水、血水、泪水混在一起,把刑凳染得一片狼藉。
    打到二十杖时,他的惨叫变成了气若游丝的呻吟,后背高高肿起,像铺了层发紫的烂肉。
    打到三十杖,他已经没了力气挣扎,只有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,嘴里断断续续地吐着血沫,眼神涣散得没了焦点。
    “啊啊啊!”陈管家发出最后的呻吟,在痛苦中咽了气。
    目睹这一切的下人们,议论纷纷,窃窃私语:“陈管家死了?”
    “这位明月姑娘好狠的手段呀!”
    “别说了,咱们日后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.....”
    “以免落得陈管家一样的下场!”
    ......
    “才四十多杖就死了?”
    澹台明月扫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体,冷哼一声,看向下人们,厉声道:“你们看清陈冠英的下场了吗!”
    “看清了!”下人们战战兢兢齐声道。
    “过往之事,我一概既往不咎!”澹台明月昂首,说道,“但我希望各位以后安分守己,做好分内之事!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“都散了吧!”
    澹台明月挥了挥手。
    园中的下人们如蒙大赦,低着头快步离去。
    澹台明月走回椅旁,拿起那份名册,递给了绣衣使者,“劳烦等会,将这份名单上之人,给全部清理了.....”
    立威是立给寻常下人看的。
    该杀的隐患,还是得斩尽杀绝,处理干净。
    那绣衣使者目光一凛,毫不犹豫应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