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的时候。
就现在的汇报效果来说,南祝仁也只是向大家展示了“林笠霖药物滥用违规操作”,效果最多比翁娉婷直接举报要好上一点点,但绝对不值得南祝仁这么大费周章地演一出好戏。
重点还在后面。
在刘医生叙述的时候,南祝仁还在自顾自地继续往下捋课件。
而刘医生、理事长他们,自然也不知道南祝仁接下来抛出的,才是真正的轩然大波。
“第九、第十周咨询之后,应来访者要求休息一周。该阶段减少用药……”
“第十二周来访者回归,进行第十一次咨询,用药量回升……”
“第十二、十三、十四、十五次咨询,咨询进度停滞,依旧在觉察自身阶段,且该阶段持续用药……”
“第二十四次咨询,咨询终于进入下一阶段,帮助矫正不合理信念,教导合理信念。”
第二十四次咨询,就算是每周都进行咨询,时间跨度也超过六个月,也就是半年。
第一排的人都没有说话。
后面有从咨询公司过来的管理层倒是左右看了看,找上一个看上去超过四十岁的老咨询师:“这位老师,一个中度抑郁症的案例连做二十四次咨询才进入转化阶段,从学术的角度看是正常的吗?”
四十多老咨询师看了他一眼:“每个病症都不一样,可能这个来访者比较特殊?”
说得比较保守。
于是这个管理层又找了个医生:“那按照刚刚这位老师的药方,每个月花的咨询费和药费多少?”
医生撇了这人一眼:“教授级别的咨询费我不了解,但保守一次咨询两千吧?至于用药……差不多一万。”
这个再保守也保守不了多少。
这名公司管理层的眼睛闪烁了一下,那一个月就差不多能够在一个来访者身上捞两万?
这么赚?!
敏感于数字的公司代表们已经有不少都做出了同样的询问和试探。
他们接触的案例虽然比咨询师们更浅,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更多、更杂。
他们清楚,很少、或者说几乎没有一个【中度抑郁症】的案例可以做得这么长且密。
光是看到,就能够察觉到——有问题。
要么诊断就有问题,要么就是干预有问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