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桑爷把地方腾出来!”
    管事眼神巨震,他好像已经猜到这个年轻人的来头。
    “别这么粗鲁。”
    年轻人却摆了摆手,然后从怀中取出十几张银票拍在管事的脸上,笑道:“够不够?”
    “桑爷,您消消气,真不是小人拿乔,这停云阁——”
    没等管事说完,年轻人迈步向前走去,他的同伴紧随其后,压根不理身后的管事。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年轻人一脚将停云阁的门踢开,施施然走了进去。
    屏风之后,桌边的四位年轻人被这突兀的响动惊扰,不约而同停下交谈,面色不虞地朝外看去。
    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亦是二十余岁,相貌周正文质彬彬,一眼便知家世不凡。
    他便是乔望山的幼子乔文轩。
    自从乔望山被推举为两淮盐业协会首任会首,乔家在淮扬商界的地位愈发稳固,家中子弟逐渐成为各自圈子里的焦点人物。
    今日乔文轩宴请几位好友,他们的父辈都是盐业协会的成员,此举自然是为了加深交情,却不想被人坏了兴致。
    好在乔文轩性情温和,没有当场拍桌,他平静地望着那五位不速之客,又看向匆忙跟进来的管事,淡淡道:“武管事,这是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管事武定心中叫苦,赶忙解释道:“乔七爷,这是一场误会,这几位客人以为小人虚言欺骗,非要来雅间看个究竟。今日都是小人办事不利,还请七爷恕罪。”
    “罢了。”
    乔文轩熟悉本地各家纨绔子弟,见那五人面生又气势汹汹,便起身拱手道:“在下乔家乔文轩,今日与好友在此小聚,还请诸位行个方便。武管事,请这几位贵客去旁边的凝芳雅间,今日他们在揽月舫的一应花销由乔某承担。”
    武定暗暗松了口气,不愧是乔老爷子颇为重视的幼子,这番应对可谓圆融自如。
    然而还没等他转圜,那个姓桑的年轻人已经走到桌边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乔七爷?乔文轩?”
    乔文轩镇定地说道:“正是,不知阁下高姓大名,有何见教?”
    “见教?”
    桑少爷摇摇头,悠悠道:“你爹就是乔望山那个老东西?”
    此言一出,雅间内的气氛几乎瞬间凝滞,武定更是目瞪口呆。
    如今扬州城身份最尊贵的人自然是府衙那位年轻的同知,但是乔望山的年纪、资历和名望摆在那里,没人会在公开场合对他不敬,更何况是“老东西”这种极其轻蔑的称呼。
    乔文轩和另外三人当即站起身来,他沉声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,但是今日你不赔礼致歉,我保证你走不出这座揽月舫!”
    话音方落,他的亲随们便围了上来,神色不善地看着那五人。
    桑少爷脸上浮现一抹笑意,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就凭你?”
    他的四名同伴便一唱一和地嘲讽起来。
    “乔少爷好大的排场啊,在瘦西湖上包船会友,看来你们乔家没少在盐业协会里捞油水。”
    “可不是嘛,难怪乔少爷这么阔气,要帮我们这几个泥腿子会账呢。”
    “别这么说,我倒是没有嗅到阔气的味道,只从这位乔少爷身上嗅到一丝狗腿味,就像他爹一样!”
    “说得好啊,乔望山不就是靠着给那位薛大人当狗,才能坐稳今天的位置?”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
    这几人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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