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筝是向家的女儿,她这辈子都享了向家许多人都没享受到的福。
她的一生自然是要为了向家服务的。
她从小就和陛下的关系这么好,看着陛下一个人征战在女子自强不息的路上,她怎么可能毫无感觉。
但是她选不了,那个时候的向家站的太高了。
左右都空无一人,向家的上面是陛下,这位天下第一女帝。
向家的脚下是陛下这一路斩杀的反贼。
她不能再往上攀登了,再往上就该碰到陛下的裙摆了。
所以她就只能在望江楼的对面建一座属于自己的酒楼,只接待女子,用自己的方式助陛下立女威。
如今在看父亲现在的后悔实在可笑,她都已经认命自己的一生就只能如此的时候。
父亲同她说,是他的目光短浅耽误了她的一生。
向筝无法抱怨,父亲只是做了当下最好的决定。
陛下也一直待她如初,或许她当年若是入朝为官,同陛下之间也不能在像现在这样纯粹了。
“所以老定国公带着阿柯去太行山苦修这件事是你的主意。”
梁崇月这句话都不是疑问句,以她和向筝这些年来的关系,她在了解不过向筝是个怎样的人了。
“是啊,陛下力推男女平等,我又怎么能让向家不乘这场东风,陛下不会怪我的吧。”
向筝将手里的糕点放下,笑着举起茶盏敬梁崇月。
“我以茶代酒,向陛下赔罪,当然这点是肯定不够的,还望陛下赏脸,我已经派人去布置了,定然叫陛下今日玩得开心,将这一年的疲惫一扫而空。”
梁崇月半信半疑的看着向筝,最后还是举起茶盏和她碰杯了。
“那朕今日就跟着你了,你最好说到做到,不然朕就拿你父亲试问。”
向筝听到这话,直接笑了出来,差点被茶水呛到。
“父亲现在就等着陛下给他一个痛快呢,陛下要真的拿父亲试问,于父亲也是一种解脱了。”
向筝这番在别人耳中是大不敬的言论,梁崇月听到倒不觉得有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