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感觉就好像脑子整个都被堵塞了一样,哪哪都运转不动。
福安想了想说:“陛下好像反应很慢……”
皇帝又隔了会才严肃点头:“好像是。”
他看了看自己的手,骨节匀称,笔直细长,冷白的肤色,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。
但他要看好一会,才能反应过来,这是自己的手。
福安跟着着急:“那怎么办?不然奴还是去喊殿下过来,或者让院正再看看?”
他这下有经验了,特意多等了会。
果然,过了好一会皇帝才回:“让院正看看。”
“院正?院正?”福安回头一喊,这才看到院正还晕在殿门口。
福安:“……”
他把人拖进来,拍了拍院正老脸,结果他硬是不醒。
福安琢磨了下,大半夜的御医院只有院正一人值守,还真找不出第二位御医了。
他摸出院正的银针包,稍稍回想了下那天院正扎殿下时的位置。
他记得,好像是扎腚来着。
福安把院正翻过来,绷着脸盯着他屁股看了半天。
皇帝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。
接着,福安眼疾手快,咻的银针就扎下去。
“嗷!”院正一声惨叫,一蹦三尺高,“哪个龟孙扎的老夫腚?”
福安不高兴了。
这怎么还骂人呢?
院正拔出银针,吹胡子瞪眼。
福安提醒他:“院正,陛下已经醒了,但是好像反应迟钝,你赶紧给看看。”
一听事关陛下,院正只好忍下这口气。
他这下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回头,果然就见威仪堂堂的陛下坐在龙床边。
那张脸俊美如往昔,院正松了口气。
还是人不是鬼就好说好说。
他到龙床边:“陛下,容老臣给你把脉。”
皇帝顿了一会,这才伸出手。
院正一边把脉,一边跟皇帝说话,看他反应如何。
片刻后,他皱起眉头,表情无比凝重。
福安心头咯噔:“院正?诊出来没有?”
院正看了皇帝一眼,非常惋惜的边摇头边叹气。
福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:“你倒是赶紧说啊,急死咱家了。”
院正再叹气:“陛下,陛下他……”
“傻了啊!”
福安:“啊?”
皇帝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