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那模样很不耐烦。
他竟是抬脚就踢了荼茶小腿一下,在袍摆留下半个脚印子。
原崇:“跟个死人木头一样,咱家看了就来气,滚下去别碍着咱家的眼。”
又踢又呵斥的,映着他那张满是刀疤的脸,让两位教主都有些发怵。
原今朝更是冷汗唰的就下来了。
他不断捻袖子擦汗,腿肚子发软坐不稳,只得用手撑着桌沿,不然就要滑桌子底下去了。
他抿紧嘴,心里在土拨鼠尖叫。
爹!爹!爹!
收腿!快收腿!
偏偏,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,还得跟两位教主尬笑:“担待,担待一二哈。”
眼看原崇脸越来越黑,本来刚才就要谈到孟兰节皇寺祭拜,让他们运木薪和炭火先进皇寺。
可这小太监一来,原崇就没心思谈下去了。
两位教主对视一眼,三教主起身,给原崇满上酒:“公公莫生气,您徒弟这不年纪还小么?好好调|教就是了。”
“我有个侄女,目前正在后院,不如让她把人领下去?”
原崇目光沉沉,没轻易开口。
大教主见他没反对:“来人,把人领神……青鸾院子里去,一会走时再带过来。”
原崇仍旧一声不吭。
见状,原今朝起身,连忙拽着荼茶把人送下去。
小太监没在眼前了,原崇将酒饮尽,神色稍霁。
三教主松了口气,赶紧又满上:“原公公,咱们刚才说到孟兰节皇寺祭拜,您看到时候我们怎么准备才好?”
原崇瞥他一眼,阴阴细细的说:“当然要准备了,每一车木薪和炭火,都要经过礼部的审查。”
“祭拜始帝是大事,出了纰漏谁都担待不起。”
他摇了摇头又说:“你们呐,那点木薪都是小数,总归先准备好,到时候让咱家犬子会通知你们。”
“你们听他的总不会出错。”
三教主连连应是。
边上的大教主憋不住了:“原公公,不知太女殿下那边,我们能不能……”
啪!
话还没说完,原崇将杯盏猛的一搁。
他松弛的眼皮下,看向大教主时,猛的迸发出阴鸷寒光,像是触碰了逆鳞的孤狼。
两人就听这老太监说。
“哼,太女的主意也是你们能打的?”
大教主吃瘪:“……”
三教主难看:“……”
娘的,还是刀了这死太监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