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事,荼茶都很清楚了。
谷小满所说的信息,也和青鸾透露的八九不离十。
她没有说谎。
荼茶问:“永生教的人要你来京城做什么?”
谷小满摇了摇头:“殿下,草民不知道。”
荼茶换了个方式问:“你在看到我银发父皇时,脑子里的声音说了些什么?”
闻言,谷小满努力去回忆。
可她越是回忆,那股熟悉的刺痛又开始了。
“啊!”她痛的叫唤起来,“好痛,殿下我头又好痛,您救救我,殿下救救我!”
她一把抓住荼茶的袖子,用力到指关节泛白。
谷小满不知道荼茶刚才做了什么,但她确定,只有荼茶才能让她不痛。
荼茶抓住她手腕,内劲透体而出。
五分钟后。
谷小满舒服的叹喟一声:“谢谢殿下,谢谢殿下……”
荼茶抿了抿唇。
头不痛了,谷小满就开始认真回忆
“那晚上,在见到银发陛下时,草民被陛下的眼睛吓了一跳。”
“那声音一直重复,说那什么是草民夫君……”
她怯怯的瞄荼茶一眼,见对方没生气又才接着说:“草民下意识觉得不对,但那声音不断念叨。”
再多的,任凭谷小满怎么想,都像蒙了层面纱,听的不真切,现在就想不起来。
荼茶又多输了几分钟内劲:“你中了永生教的魇术,你听到的那声音是魇术暗示用的。”
顿了顿,荼茶弯腰从鹿皮小靴子里拔出把匕首。
那匕首通体乌黑,甚是锋利。
荼茶不留情面的说:“你只有两个选择,继续当永生教的傀儡,助纣为虐。”
另一个选择……
荼茶勾起嘴角,铛的一声将匕首丢地上。
她下颌一抬:“你若有价值,可以和本殿下一起,同永生教不死不休。”
“有价值”三个字,她咬的极重。
荼茶早看出来,谷小满有隐瞒。
话罢,她也不多问了,转身就往外走。
正当荼茶前脚踏出门槛时。
“太女殿下且慢。”
荼茶回头。
谷小满挣扎着坐起来,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匕首。
她望着荼茶,语气坚定:“草民选第二条,草民有价值。”
荼茶仍旧站着没动,夕阳的余晖,一半打在她的侧脸。
她那张漂亮的小脸,以挺拔的山根鼻梁为界限,一半在明亮里,一半在暗影里。
她脸上没有表情,也叫人看不透。
谷小满摸着自己的脸。
——“他们要我靠这张脸,留在皇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