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性子,再也不去沾花惹草。但只有李继业自己心里清楚,他的浪子回头,主要是因为平宁之死给他的震撼太大了。
昔日耳鬓厮磨的美娇娘,顷刻间反目成仇,然后被父亲割断喉咙,红色之水泼在脸上,辛辣温热……
送信的小厮见李继业脸色不对,便好心问道:“少爷,少爷您怎么了?”
李继业慌忙道:“没事,没事,你下去吧。”
打发走小厮,李继业冲入府中书房,将房门紧锁,回头颤抖地擦亮火折子,在大白天点亮蜡烛。
借助蜡烛的火光,李继业双手打颤,抽出平宁县主的信件……
上书:李家郎君,见字如面……
“的确是兰昭的语气,这字也是兰昭的字。她没死?这怎么可能……不不,若是有还魂丹,的确还有一线生机……可她哪来的宝丹?张家?不可能!张权岂有这等宝丹?”
李继业瞳孔睁大,神色惊慌,难以抑制。
五年前的旧事,本应被深埋在地下,怎么突然重见天日,朝他追杀而来?
有蹊跷,此事定有蹊跷!
“少爷!”
书房外,仆人的声音传来。
李继业吓了一跳,惊恐道:“干嘛!你想干嘛!”
仆人声音疑惑,似乎不明白自家少爷为何如此激动:“少爷,是我。水烧好了,您什么时候洗澡?”
“不洗了,不洗了,父亲回来了吗!我要见父亲!”
时间点滴而过,莫约到晚膳的时间,一辆颇为气派的马车,才缓缓停到三房府邸门前。
李安邦年近五十,是李家家主的第三子。
三房这么多年如日中天,大有做大做强之势,他功不可没。
因此,李安邦在家中话语权很强,三房之中,他这位老爷不到家,没有人敢动筷子。
李安邦走下马车,却瞧见一人神色慌张地跑来。
定睛一瞧,正是他的儿子李继业!
李安邦眉头深皱,当场训斥道:“慌里慌张,成何体统!哪有半点嫡子的稳重!”
李家第三代“不太行”的传言,其实并非空穴来风。
单看李继业的作为和表现,很难对李家第三代的嫡子抱有什么信心。
不过好在家大业大,第二代目前正值壮年,第三代还有许多年的成长时间。不少人青年时走弯路,到了中年反而大器晚成,崭露头角。李家第三代,未必没有这样的人物。
实在不行,再生孩子,重开新号也为时不晚。
再不济,还有抛弃脸面,靠贵女招婿的绝招。
之前五姓落魄的时候,没少用这招招揽人才,保留火种,重铸辉煌。
贵女的存在,便是千年门阀最后的底牌和最大的底蕴。
“爹!不好了爹!京城有信过来!”
李继业神色惊恐,心有余悸。
“浮躁!”
李安邦一挥长袖:“咱们人在陇右,京城的天就是塌下来,也有你爷爷和贵妃娘娘顶着,砸不到你的头上!”
“爹,我说不清楚,你跟我过来便是!”
“带路。我今天倒要看看,是什么把你吓成这副德行!”
李安邦随李继业一路赶到书房。
“爹,这是兰昭寄过来的信!兰昭没死!”
“兰昭?她是谁?”
李安邦接过信件翻看起来。
李继业急忙解释道:“爹,难道忘了?项兰昭!她就是平宁县主!”
“平宁县主”四个在李安邦脑海中轰然炸开。
此女执拗的性格,李安邦现在仍然记忆犹新。
说什么为了一个丫鬟,找他们李家算账……
拙劣的借口,不过是想“胁子自重”,在五姓谈判的关口,用李继业的把柄,多从李家讹些利益罢了。
“你说这是谁的信?”
李安邦又问了一遍。
“平宁县主,这是平宁从京城寄过来的!”
“不可能!”
李安邦神色激动,斩钉截铁:“平宁县主是我亲手……总而言之,她必然已经死了。绝无活着的可能。”
李继业看向中年人:“父亲,那这封信,到底是……”
李安邦负手踱步,片刻后道:“有人想拿平宁县主的事情做文章。动这心思的,要么是当年知晓此事的人,要么是后来意外查出此事的。”
第207章 李安邦:听说你妹妹在京城?(4k)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