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甜。
一个对另一个是必需品,一个对另一个是装饰品。
双方的关系根本没有平衡可言。
上位者的爱为什么会显得廉价?
那是因为双方地位太过不对等。
两者之间,根本没有尊重可言。
池砚敛起眼帘,鸦羽似的长睫之下,清婉隽雅的眸子中,一片凉意横陈。
杀了赫连翊,以绝后患的想法,池砚从始至终都没有停过。
她确实对赫连翊有几分喜欢。
毕竟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,她不会有半分耐心,更不会与之有任何瓜葛。
但一码归一码。
喜欢又不能当饭吃。
就如同《惊世女仙》女主余冉冉一样,池砚抢过余冉冉的机缘,就不会给对方爬起来伤害她的机会。
赫连翊的存在亦是如此,赫连翊的机缘池砚抢的比抢余冉冉还狠。
感情的事放一边,在池砚的眼中,不论男女,在她这里都一样。
对池砚来说,赫连翊本身就是一个比余冉冉恐怖数倍的威胁。
她做过的事情,因果虽然抹除了。
但凡人行过,必有痕迹。
池砚自信,但不自负。
飞升之后,何等光景,她不好说,那她就只好未雨绸缪了。
身形一轻,被甩出了神战战场。
池砚手腕一翻,弓箭被收回储物袋,宽背重刀入手。
刀身一跺,刀尖没入地面。
池砚手握刀柄稳住身形。
而她周遭是不少被甩出来的宗门子弟。
他们狼狈的坐在地上,有点懵的发着呆。
“湛初小师叔?”合欢宗驻守在神战战场外的小弟子惊呼出声。
百朝大战不是为期五年时间的吗?
现在才过了三年,湛初小师叔他们怎么就出来了?
发生了什么变故?
疑问在脑海中盘旋,他拔腿就往宗门营地跑。
不论怎么说,先通知尊者再说。
合欢宗驻地。
衣襟大敞的红衣男子眼神迷离着摩挲着手中的白玉令牌。
腰间衣带系的松松垮垮。
眼尾的两滴泪痣晃的人眼晕。
“阿砚回来了?”危瑾之眉峰轻蹙,妖冶的面颊上浮现出了一抹忧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