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黑屿再次冲向了宇文轩。
他的声线已快被愤怒淹没: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!”
宇文轩稳住身形,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。
对面的黑屿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,细密的血珠正沿着他曲起的手腕和骨节滴落入干燥的沙土,顷刻干涸。
“你想要听吗?”
宇文轩对黑屿露出一个狡黠又病态的笑来。
他用舌尖舔了舔犬齿,用放肆又玩味的语气刺激着黑屿:
“乖宝的味道很甜,很香。”
“简直令我….”
宇文轩的发带早已崩裂,飘逸的碎发在烈火与狂风中肆意飞舞,炽热的火光映得他的五官深邃又透亮。
血色的瞳底倒映着黑屿冷酷的脸颜,他缓缓启唇,说出了最癫狂的一句:
“欲罢不能…”
四周的火海瞬间翻腾,一冲数米之高,同宇文轩嘴角勾起的贱笑截然相反,黑屿的下颌绷如凝霜,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冷静。
他要掀开宇文轩的头盖骨,将他的脑浆狠狠地踩在脚下!
“贫民窟里出来的低贱野种,见到喜欢的东西就只知道扑上去撕咬,没有教养的畜生,就算爬上来了,也改变不了你肮脏的本质。”
“你的身上,永远都留着垃圾的臭味。”
黑屿将九节鞭缓缓缠绕至手腕,望着宇文轩的目光充满了上位者的高傲和鄙夷,他的身高同宇文轩相差无几。
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平视,却在此刻刻满了傲慢与不屑,甚至可以说,蔑视。
他在从内心俯视他。
从高处俯视宇文轩。
黑屿立着修长俊美的身形,暴风可以吹乱他的发与衣角,却永远吹不乱他的自持与高贵。
这种优越感来自于上流家族的浸染与熏陶,不可侵犯。
宇文轩勾起的嘴角弧度骤然消失,他的表情倏而冷漠,似乎被黑屿犀利的话语击穿了心窝。
普通人要爬到他现在这个位置已是难如登天,这些一出生就享有无数资源的金字塔顶端的权贵。
本质上也无比刻薄。
他血色的眸底猩红一片,从唇缝中溢出的词也异常冰冷:
“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废物,有什么资格…”
“说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