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6章 僵持与代价

    战斗陷入了令人绝望的残酷僵持。联军如同暴风雨中一艘伤痕累累的巨舰，凭借着墨甲改造出的有限地利、核心战力与灵兽们的爆发、以及所有战士那源于守护信念的不屈意志，一次次勉强抵住了亡灵军团那仿佛永不停歇的潮水攻势。锋线如同被反复捶打的金属，没有断裂，却在一次次重击下不断向内凹陷，活动空间被进一步压缩。

    他们就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、由骸骨与怨灵构成的泥潭，每前进一步，甚至每在原地多停留一秒，都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。矮人战士的怒吼声因为力竭而变得沙哑，狼族敏捷的身影因为疲惫而略显迟缓，海族歌咏者的治愈法术光芒也随着法力枯竭而逐渐暗淡。伤亡，在悄无声息地累积，每一次有同伴倒下，活着的人心中的沉重便增加一分。

    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，墨阳，依旧如同亘古存在的黑暗神祇，端坐于那骸骨与怨念堆砌的王座之上。它那庞大而扭曲的灵体没有任何动作，甚至连那弥漫的恶意都似乎收敛了些许，只剩下一种纯粹的、俯瞰蝼蚁般的极致冷漠。它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注定结局的戏剧，联军所有的挣扎、牺牲与呐喊，在它眼中都不过是开场前的零星点缀，连让它亲自出手的资格都没有。仅仅依靠这些无穷无尽、可以随时“回收再造”的亡灵怪物，它就足以将这支兽世最后的希望力量，一点点磨灭成殉葬坑边缘新的养料。

    “不能这样下去” 凌渊的心在怒吼，但他的大脑却如同最精密的仪器，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能量爆鸣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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