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0章 疲惫与治愈

    突破重力陷阱，勘破虚实幻障，剿灭阴影刺客，接连不断的考验，虽未让联军伤筋动骨，却如同钝刀子割肉，一点点消磨着所有人的精力与意志。

    最大的威胁，并非来自那些看得见的攻击，而是无处不在的 “虚无之语”。

    尽管霓裳识海中的心灯持续散发着温暖的金色光晕，如同一个巨大的护罩，将大部分侵蚀低语隔绝在外。但这低语无孔不入，且针对的是灵魂最深处对存在意义的质疑。心灯的光芒可以削弱它，却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净化。

    长时间的跋涉与高度紧张的战斗，使得许多战士的精神防御出现了缝隙。低语如同冰冷的毒蛇，顺着这些缝隙钻入。

    一名高大的矮人战士，原本正用力拄着他的战斧，此刻眼神却开始涣散，他低声喃喃：“我们锻造战斗，最终也不过是这坑里的一具枯骨，有什么意义”

    旁边一名狼族斥候，敏锐的双耳微微颤抖，他用力捂住耳朵，痛苦地蜷缩：“闭嘴，都闭嘴，我什么都守护不了，就像当年眼睁睁看着部落被毁”。

    绝望、自我怀疑、过往创伤带来的痛苦，种种负面情绪被“虚无之语”无限放大、反复播放。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，士气低落，一种无声的疲惫与麻木在蔓延，甚至比刀剑更伤人。连霓裳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，维持如此大范围的心灯庇护，对她而言也是巨大的消耗。

    凌渊看着队伍的状态，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。未到王座之前，若军心先溃，一切都将结束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一阵空灵、安宁的曲调，如同山间清泉，流淌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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