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的血脉灵魂最深处,代代相传,平日里,它潜藏伪装,甚至能带来力量的增长,但一旦那个存在需要,或者宿主出现心灵缝隙,它就会立刻苏醒反噬,扭曲宿主意志,将其转化为只知毁灭与服从的傀儡 。
所谓的“狐灵”,从它被“赐予”的那一刻起,就不是祝福,而是最恶毒的诅咒!是整个狐族被迫背负的、随时可能引爆的原始债孽。
“原来,是这样”凌渊的声音干涩沙哑,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悲愤,“根本不是什么力量的暴走,这是我们血脉中 ,从起源时就带来的‘原罪’是先祖为了生存,与恶魔订下的卖身契”。
一切都解释得通了,
为什么墨阳的诅咒能如此精准地针对狐族,能如此轻易地引发“狐灵”反噬, 为什么霜华会说“邪源深植” ,为什么睿睿的情况如此棘手,那混合体几乎与他的本源长在一起。
因为这诅咒根本就是狐族力量体系的一部分,是伴生于血脉之中的毒瘤。
沉重的代价,这就是铭文中所隐含的、力量背后那沉重到足以压垮整个族群的代价。
凌渊踉跄了一步,感到一阵头晕目眩。这个真相太过残酷,它不仅仅关乎睿睿的性命,更关乎整个狐族的命运。他们世代引以为傲、依赖生存的力量之源,其本质竟是奴役的枷锁和自毁的炸弹。
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。
但下一刻,凌渊猛地抬起头,目光再次投向那浩瀚的铭文。
不,如果仅仅是一个绝望的契约,先祖为何要如此费力地将它记载下来,为何要建立这座显然具有镇压和净化能量的祭坛。
这祭坛的存在本身,就说明先祖并未完全屈服,他们或许一直在寻找摆脱契约、净化血脉的方法。
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,重新聚焦在那些铭文和阵纹之上。
“告诉我,告诉我你们是否找到了方法,告诉我,该如何斩断这枷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