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脱还好,脱了大氅,露出那一身的血污看起来真是刺眼!
    萧逸尘眯了眯眼,“脱完。”
    苏清澜不动了,“凭什么听你的。”
    萧逸尘笑了,“我是听你的,你不是要沐浴。”
    萧逸尘摊开手,“你瞧,我都给你准备好了。”然后指了指自己,“连带服侍的人。”
    “要不我帮你。”
    萧逸尘有些无赖。
    苏清澜道:“不用。”
    苏清澜继续解衣,直到只剩一件单薄里衣,指尖微顿。
    一抬头,正对上萧逸尘直勾勾的目光。他倚在屏风边,眸色幽深,像盯住猎物的狼。
    "怎么停了?"他嗓音低哑。
    苏清澜不答,纤指搭上里衣盘扣。
    "脱啊,"萧逸尘忽然笑了,"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?"
    苏清澜瞪他一眼。
    “你瞪我做什么?你还挺生气!”
    "啪!"
    染血的衣裳兜头砸在他脸上。
    萧逸尘愣了一瞬,随即低笑出声——这哪是养了个姑娘,分明是只野性难驯的猫儿,爪子锋利,还总爱往刀尖上撞。
    待他扯下衣衫时,池中已漾开涟漪。
    苏清澜背对着他伏在另一端,湿透的里衣贴着脊背,水珠顺着如玉的肌肤滚落,像晨露滑过新绽的白玉兰。
    萧逸尘静坐片刻,"人杀了,气该顺了,怎么还这般大的火性?"
    苏清澜连眼风都懒得扫他,只往水里又沉了沉。
    暖雾氤氲,热汤浸得人骨酥筋软,她闭目倚在池缘,血色从指尖一缕缕晕开。
    半晌,萧逸尘道:"泡舒坦了,总该交代今夜去了哪处'游玩'?"
    "你既手眼通天,"她嗓音浸了水汽,"自去查。"
    “这会儿有几个地方能让你杀人,非要让那地牢里的腌臜玩意儿脏了你的手么?”
    苏清澜道:“你什么都知道了,还做什么问我。”
    萧逸尘道:“我知道归我知道,你说归你说,不冲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