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也满是不悦。
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车外的赫子铭,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,沉声道:“停车。”
看起来施润润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,也没有人能够猜得到她在想些什么。
萧雪政也是一脸波澜不惊,他缓缓开着车,朝着停车场开去。
甚至于,他都不屑于去看一眼赫子铭,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中。
他和赫子铭也算是认识多年,他从小到大都和自己对着干。
现在出现这种情况,倒是也不算奇怪。
再加上赫子铭这个人被家里宠坏了,他实在不想和这种幼稚的男人比赛。
“萧雪政!”施润润此时情绪抵达顶峰。
听到她的声音,萧雪政总算是看向了她。
他的视线在她那精致的下颌线上停留了一瞬,然后缓缓向下,掠过她微微起伏的胸口,最终又重新定格在她的眼睛上,和她四目相对。
他的眼光异常冷静,让施润润心头那簇怒火烧得更旺。
可同时她也意识到,跟这个男人硬碰硬地发怒毫无意义,他就像一块没有温度的寒冰,自己不管怎么气恼,都不会掀起他的波澜。
萧雪政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两秒,随后便又极其缓慢地收了回去,重新投向正前方。
他一个字都没有说,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但那无声的注视比任何言语都更具说服力,他是在用冷漠的审视来告诉她,反抗无效。
球车平稳地驶入一片开阔的停车场,赫子铭那辆兰博基尼嚣张地停在不远处。
而在它旁边静静停着一辆低调沉稳的黑色劳斯莱斯,和兰博基尼的张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他和赫子铭虽然都是陆家人,但是性格却截然不同。
一个张扬,一个沉稳。
球车在劳斯莱斯的旁边稳稳停下,萧雪政利落地下了车,绕过车头,径直走到劳斯莱斯的驾驶座。
车门应声而开,萧雪政伸手,一把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,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,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,将施润润笼罩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