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不上什么恶人,就是借钱不还,挺叫人讨厌的。”
    “我见过他几次被人堵在巷子口追债。”一位年青汉子说,“有一次我还听说他欠了城东许家的钱,那老许可是凶人。”
    “案发当晚呢?你们可听见什么动静?”林一追问。
    众人纷纷摇头,“那夜风大,我们早早就睡了。”
    “我记得……”一位中年汉子似乎突然回忆起什么,“我睡得晚些,听到他家中似乎有咳嗽声,还有水壶倒地的响动。但没敢出门看。”
    “咳嗽?”林一心头一动。
    “对,那种,嗯……很呛的咳。”中年汉子皱着眉头模仿了下,“像是呛了烟。”
    林一点点头。
    冯奇虽不招人喜欢,但也没听说有谁恨他入骨,倒是欠债不少。
    大部分邻居表示,案发当晚天寒路滑,大家关门早早歇下了,都没见着谁来谁往。
    几番问询后,众人回到小院门口,林一站定,眉头紧锁。
    鄢雯看了林一一眼,小声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在想……”
    林一沉声道:“如果他是突发厥心病而死的,按理不会出现剧烈咳嗽。
    “但如果是误服了什么有毒之物,刺激到肺部,甚至造成心肌麻痹,那么……那咳嗽就说得通了。”
    陆芸立刻接口:“你怀疑他是中毒?但冯奇的药方的确是治疗厥心病的对症之方,而且我们也并没有验出毒来,但为什么还会中毒?”
    “或许……不是药的问题,而是药被人动了手脚。”林一喃喃道,“若真是如此,那……下毒的人是谁?”
    众人沉默。
    徐捕头看了看天色:“快申时了,要不我们先回去,明日一早再查?”
    “不。”林一忽然抬起头,看向徐捕头:“你说冯奇平日在哪里抓药?”
    “据说是静心堂。”
    林一顿时下定决心:“如果这药材真出了问题,那就只能从源头查起。我们得立刻去一趟静心堂。”
    “走。”陆芸当即牵马,率先出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