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越哥要的。
就算他死了,这个箱子也要保住,一定要到哥的手里。
他感觉,拴着他灵魂的线,好像要断了。
好舍不得。
舍不得哥哥们。
大恩大德,下辈子再报吧。
就在这时,
“咚!”
“咚!!”
“咚!!!”
外面传来咚咚声,一下,一下,砸在六楼门上,又像砸在他的心上。
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调查组成员,也听到了声音,两个意识尚存的人,挣扎着发出了微弱的呜咽声。
有救了!
真的有救了!
巩沙涣散的瞳孔,重新聚焦。
哥哥来了,像很多年前一样。
他想再挺一会儿。
再挺一会儿,就能看到哥了...
只是黑与火,不懂人情,老幺终是闭上了眼。
门外。
“让开!”
秦父一声吼,两个士兵立刻把液压撑杆卡进沙发和墙壁之间。
“嗡。”
机器发出沉闷的响声,巨大的力量推得几个堆在一起的冰箱和沙发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,硬是被撑开一道缝!
“破门锤!”
另一个士兵抡起破门锤,对着变形的门,狠狠砸下!
“哐当!”
“哐当!”
火星四处飞溅!
秦峰跟在后面,心急如焚,又不敢上去添乱。
他看着父亲,那个平日里威严得让他不敢靠近的男人,站在最前面,任由热浪燎烤作训服,沉稳指挥着。
宽阔的背影,前所未有的高大。
他知道,要不是他要进来,父亲是不会进来的。
这辈子,有父亲,有小柔,有兄弟,够了!
“再来!”
“哐!哐!哐!”
终于,几声巨响后,最后一个堵门的大家伙被撞开,滚到了一边。
通往六楼的通道,清理出来了!
秦父上去开门,门一开,更灼热气浪扑面,
“快去救人!”
破拆组的士兵没有犹豫,一个接一个冲了进去!
“医疗组!跟上!”他又吼。
秦峰第一个冲了进去,门边,巩沙倒在门口,生死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