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...不认识吧?”
“是不认识,只是有老人走了,上炷香是规矩。”
朱老头还想说什么,童诏已经绕开他,走到棺材前。
从香筒里抽出三根香,点燃,对着棺材,鞠了三个躬。
旁边,十二岁的朱诚穿着孝服,跪在蒲团上。
习惯克服了疑惑,下意识对着陌生的叔叔,磕头回礼。
等到童诏上完香,老朱头又忍不住问:
“后生,你到底是谁?我们家,好像没你这门亲戚。”
童诏转过身,没回答,而是看了一眼屋里,抬脚就往里走,就像是在自己家。
走到门前,发觉老朱头没跟上来,回头看了他一眼:
“老人家,院里说话不方便,进屋,咱们细说。”
老朱头愣在原地。
不是?到底是谁家啊?
童诏:“真的不想聊聊你儿子和孙子的事?”
听到儿子和孙子,身侧的手抖颤抖了下。
老眼死死盯着童诏,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。
童诏很平静,也很坦然。
最终,老朱头还是妥协了,跟着进屋。
里屋。
老朱头:“后生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童诏没回答,反而抛出来一个问题。
“老人家,朱孝的命,就值五万块钱吗?”
朱老头抬头,瞳孔收缩!
这件事,是扎在他心里最深的刺,外人怎么会知道?
童诏瞥了眼老朱头的腿,又往走了一步:
“王军下手很重吧?你这腿,到现在还使不上劲?”
朱正身子控制不住的抖,脸色开始发白。
怎么会!他到底是什么人,怎么会知道这么多?
“你老伴呢?”童诏继续逼问:
“她真的是想不开吗?还是被五万块钱,被没指望的日子...活活逼死的?”
老人抱着头:“别说了!求你不要说了!”
三个问题,刀刀见血。
他拼命想遮盖的伤疤,被童诏一层层撕开,露出底下腐烂流脓的烂肉。
老朱头心如刀绞,再也支撑不住,身子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。
童诏看到老人崩溃的样子,知道自己赌对了!
事实果然如他和项越猜测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