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小姐,奴婢花穗。”她遥遥一礼,才道:“花娘姐姐说,冬宁姐姐伤了,让奴婢先来伺候。”
“嗯。”秦音谣眼睛一亮:“你去灶房看看怎么回事,饭菜和热水准备好了没有。”
“是。”
花穗行礼退下。
秦音谣在卧房转了一圈,又从箱子里选了件上等布料的寝衣出来。
想着待会儿吃饱喝足,泡个热水澡,处理点小事,就能在柔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睡美容觉了。
嘴角的弧度,硬是压不住。
半盏茶的功夫,花穗灰头土脸的回来了:“大小姐,灶房……灶房说今天府里主子都不吃饭,就……就没做……”
秦音谣:“……”
她深吸一口气,强压着怒火,从首饰堆里拿了个金钗:“你拿着这个,去街上置办一桌上等的酒席回来。”
顿了顿,补充道:“去最好的酒家。”
花穗诺诺的应了差事出去后,秦音谣就在圈椅上等花娘。
待花娘回来,门都没进,就被带着去了灶房。
一人一鬼站在灶房院儿里,秦音谣大手一挥:“把这儿烧了。”
花娘习惯性的福身行礼:“是,主……嗯?”
她猛然抬头,难得有几分错愕:“主子您是说,把灶房……烧了?”
“对啊,都不做饭,要灶房做什么用,烧了。”秦音谣双手环胸,后退几步,依靠院墙上。
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样子。
花娘一脸兴奋,语气都欢快了几分:“是,主人!”
趁着没人,直接用阴气将灶房点燃。
砖瓦泥浆垒砌的墙不好烧,但上面的木窗、木门、木梁很容易烧着。
随着小风一吹,火势熊熊。
秦音谣啧啧出声:“瞧瞧这火,烧的那叫一个漂亮。”
灶房里察觉到不对的下人,灰头土脸,一窝蜂的涌了出来。
找水的找水,呛咳的呛咳,乱作一团。
秦音谣:“啧,古有烽火戏诸侯,今有烧灶房吓厨娘。”
花娘只觉好笑,转头看她。
摇曳的火光映在秦音谣脸上,忽明忽暗,恍惚间,像神又似魔。
花娘被这个想法逗得发笑:“主子所言甚是,烧的着实漂亮,像极了我死时的那场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