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踏入,哪怕是寻找水源或砍伐木材,都要凑齐一个班的兵力才敢出门。
日伪军们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:
远处的山坡拐角、路边的草丛、甚至是村口的老槐树后,都可能突然冒出八路军的身影,随之而来的便是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。
到了夜里,风吹得树木摇曳,影子投在炮楼的墙壁上,都能吓得哨兵慌忙开枪示警。
偶尔有夜鸟飞过,翅膀扇动的声音,也会让炮楼里的日伪军们心惊胆寒。
一时间,整个区域的日伪军都陷入了“草木皆兵”的境地。
可即便如此谨慎,也挡不住独立支队的攻势。
对独立支队的主力部队来说,攻打这些孤立的据点炮楼,简直跟“吃饭喝水”一样轻松。
凭借灵活的战术和充足的火力,很快就能拿下一座炮楼。
就连根据地的地方武装和民兵部队,也敢主动谋划日军的炮楼了。
当然,民兵们清楚自己的实力:
他们没有重武器,仅凭步枪和手榴弹,根本攻不下有机枪驻守的砖结构炮楼。
但他们有更聪明的办法——不打炮楼,专打补给。
日军的炮楼是砖石水泥建,可给炮楼送补给的运输队可不是。
民兵们分成多个小队,在运输队必经的山路、河道旁设伏,要么抢夺粮食和弹药,要么干脆破坏运输车辆和船只,硬生生断掉了炮楼内日伪军的补给线。
人是铁,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
炮楼里的日伪军断了粮,别说端起机枪打仗,就连站都站不稳。
日军也曾尝试派兵驱赶袭扰的民兵,但民兵们有一项“绝技”——摇人。
一旦遇到日军大部队,民兵们打不过就跑,同时立刻向附近的独立支队主力求援。
主力部队接到消息后,会迅速赶来支援,往往能将增援的日伪军一网打尽。
日军陷入了两难:
要是为了一座小炮楼出动一个大队甚至联队的兵力,不仅得不偿失,还会暴露其他防线的空虚。
可要是不增援,炮楼里的日伪军要么饿死,要么只能投降。
久而久之,日军再也扛不住了。
一部分日伪军为了活命,开始用武器弹药向民兵换粮食。
一部分试图拼死突围,最终倒在了战士们的枪口下。
还有一部分干脆放弃炮楼突围,狼狈地退回到城市里,再也不敢轻易驻守偏远据点。
相比之下,伪军的选择要“现实”得多。
他们本就不是为了“效忠天蝗”而来,大多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当的伪军。
如今饭都吃不饱,还要天天提心吊胆,哪还有心思跟着日军卖命?
一旦炮楼被围,只要八路军喊话劝降,相当一部分伪军会毫不犹豫地缴械。
对他们来说,投降八路军虽然也未必能顿顿吃饱,但起码不用吃“紫蛋”和“泡蛋”。
太原第一军司令部内,司令官岩松的状态却一日比一日差。
这段时间内,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,原本挺直的腰杆变得佝偻,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锐利,整个人看起来垂垂老矣。
他看着桌上的战报,眉头拧成了死结。
晋省的八路军确实没有发动大规模进攻,可那些“小打小闹”的骚扰,却比大战更让他头疼。
今天是某个炮楼被围,明天是铁路被拆,后天又是公路被挖。
八路军显然是吃准了日军主力被太平洋战场牵制,无法及时增援,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折腾。
更让他心灰意冷的是,他主导的“伯计划”彻底破产了。
这个计划原本想拉拢晋省的地方势力“岩长官”,借助其力量对抗八路军。
但岩松被岩长官骗了一批装备,得到装备后岩长官直接变卦。
岩松直接成了笑柄。
如今第一军连自身都难保,接连在吃败仗,连报复回来都做不到。
除非第一军能突然爆发,扫清晋省的八路军,重新掌控战场主动权。
但显然不可能。
单是一个独立支队,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,哪怕赌上第一军的所有精锐,他也没有“一战必胜”的信心。
但真正压垮岩松的,并非军事上的失利,而是仕途的崩塌。
由于他在晋省的无能表现,军部已决定将他调离第一军司令官的职位,转而任命他为“军事参议官”。
这个职位是天皇的军事顾问,实则却是个没有任何兵权的虚职,说白了就是“冷板凳”。
更让他难堪的是,同期担任军事参议官的人,平均年龄已经 68岁。
而他今年才 59岁,却要提前“养老”,军中早已有人私下嘲讽他“无能早退”。
对岩松这种一生钻营权术、视权力为生命的人来说,失去兵权比直接被枪毙还要难受。
他坐在空荡荡的司令部里,看着墙上悬挂的“武运长久”匾额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曾经的野心和抱负,如今都成了泡影,只剩下无尽的失落和绝望。
独立支队根据地的指挥部内。
陈铭坐在椅子上,指尖夹着一支钢笔,正逐行审阅着各部队上报的战报。
某连在昨夜拔除了日军的一个哨所,缴获步枪五支、子弹两百余发。
民兵小队成功截获日军运输队的粮食二十石,俘虏伪军三名。
特支的坦克大队完成了山地适应性训练,命中率较上月提升了 15%……
每一项战果都透着部队的活力,陈铭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。
他将最
第222章 伪军:不想吃紫蛋和泡蛋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