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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发生了什么,让赵烈如此主动?
不仅一口吃下一百门风雷炮,还主动加订、签友好条约?
脚丫传来温暖的抚摸,陆沉月索性把另一只脚从毯子下伸了过去。
心情可真好。
她手里捏着厚厚的一沓银票,忍不住嘿嘿乐了起来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十九、二十……”
陆沉月数得认真,可银票实在太多。
刚数到三十,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,又从头开始数,
“不对不对,刚才数到哪儿了?再来一遍……”
就这般数了四五遍,她还是没算清到底有多少万两。
离开开封卫的营盘,队伍便一路向南行进。
官道两旁的冬景渐渐变了模样。
开封地界的繁华渐渐稀疏,取而代之的是连片的农田与散落的村落,田埂上覆着残雪,寒风卷着枯草碎屑,在路面上打着旋。
这般走了两三日,队伍顺利过了陈州。
陈州城外的护城河还结着冰,城墙上的守军见是青州卫的旗号,又得了开封卫的文书通传,并未多加阻拦,只例行检查后便放行。
出了陈州,队伍转向项城方向,沿途的村落愈发稀少,官道也渐渐变得狭窄,偶尔能看到不少逃难的百姓背着行囊匆匆而过,路边也时常会看到冻硬了的尸体。
显然,南边的局势,比开封地界要紧张得多。
这日午后,阳光难得穿透云层,洒下些许暖意。
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林川掀开车帘探头望去,只见两名斥候正纵马从前方疾驰而来。
马背上还驮着两个人。
待斥候靠近,林川的目光一凛。
那两人是跟着商队秘密行进的铁林谷战兵!
“大人!”斥候急切禀报,“淮阳方向出了变故,咱们的商队被扣押了!”
“被扣押了?”林川脸色一沉,从马车上下来,“怎么回事?谁扣的人?”
旁边那名铁林谷战兵连忙上前,躬身道:“大人,是东平军。他们说要借道淮阳南下,当地守军不肯放行,两边就闹了起来。我们正好经过,东平军说我们通敌,便把车队扣下了,还好我们两人趁乱逃了出来,一路赶来报信。”
“东平军?”林川目光冷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