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是熟知边事的人,深知鞑子骑兵的凶悍难缠,若此物真能克制鞑子铁骑,那必定是了不得的利器!
“哎呀!”刘文清惊讶道,“林将军,若此物真这么厉害,等将军从盛州回来,岂不是可以将霍州收回?”
林川正端起茶杯喝水,闻言差点一口呛到。
他奶奶的……
霍州现在就是老子的……
心头骂了一百遍这个死老头,表面上风平浪静笑道:“刘大人,还是先等我能平安返回来再说吧……哈……”
“林将军放心!”
徐文彦以为他担心盛州之行的安危,当即劝慰道,“有将军的铁骑,我看即便是京营左右卫也不是对手。”
“徐大人!”林川说道,“两军对阵勇者胜,末将此番远行,并不担心任何明刀明枪的对手。末将所虑,反倒是战场之外的……”
徐文彦闻言一愣:“哦?林将军有何顾虑,但说无妨。”
“那末将便僭越了。”
林川抱拳一礼,“末将想请教大人一个问题:眼下时局动荡,太子殿下遭遇如此困境,以大人之见,这问题的根子,究竟出在何处?”
这个问题,确实有些逾越了界限。
一旁的刘文清不由得紧张地瞥了徐文彦一眼,生怕触怒了这位东宫詹事。
徐文彦沉默下来。
他在朝堂沉浮数十载,又为太子授业解惑十余年。
平日里教导太子时,常以时局为鉴,让太子明得失、知兴替……
又怎会不知问题出在哪里?
八王割据,藩镇林立,政令不出京城。
这大乾朝的江山,早已是千疮百孔。
朝廷空有天子之名,却无统御之实。
各地藩王拥兵自重,赋税不入国库,军队不听调遣。
就连这摇摇欲坠的朝堂之上,也是党争不断,各怀鬼胎。
他想起太子年幼时,曾有一次愤然拍案:“若日后继位,必当削藩镇、整吏治,使我大乾重现往日风光!”
那时太子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,一如他年轻时那般满怀壮志。
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,火候调料都要恰到好处。
可当真如此简单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