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,送给头领当见面礼!”
    巴罕打开泥封,酒香顿时弥漫开来,族人们的笑声也更加热烈。
    “不过回来的路上,见着些怪事。”
    图巴鲁说道,“过乱石滩时,瞧见好几处新鲜的篝火灰烬,还有马蹄印,不像是咱们羌人的路数,倒像是……草原部落的。”
    巴罕的脸色阴沉下来。
    “你说的没错。这半个月,咱们的哨探已经跟苍狼部的游骑打了三仗。”
    “苍狼部?”
    图巴鲁吃了一惊,“他们敢往咱们这儿来?”
    “谁说不是?”
    巴罕往东北方瞥了眼,“昨日他们的游骑摸到水源地,被咱们的人打退了。往年他们见了咱们的标记,躲都来不及,今年却像疯了似的,接二连三地闯。”
    “他们想干什么?”图巴鲁困惑道。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巴罕摇摇头,“兴许是想抢牲口,在探路。眼下要入冬,都得打起精神来,好在你带回来这么多武器!不管是为了什么,苍狼部敢踩进驼城的地界,就得让他们付代价。”他转身吩咐道,“把新换来的铁器分下去,让’沙行者’今晚多派两队,往东探三十里。我倒要看看,这些草原狼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    “是,头领。”一名武士应声离开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驼城以东十里。
    那片海子是羌人赖以生存的水源地。
    沙质湖岸泛着白碱,岸边插着十几根缠满驼毛的木杆。
    这是羌人标记领地的“界桩”,任何部落见了都该绕道走。
    而在更东边,数十里外。
    苍狼部的千人队正分成数队人马,四处游曳,寻找着羌人部落的踪迹。
    为首的千夫长蒙力克勒紧缰绳,嘴唇干裂。
    水囊已经空了大半,从清晨到现在,连只野羊都没撞见。
    “斥候回来了!”有人喊了一声。
    一个裹着毡帽的骑兵纵马回来,浑身都是沙土。
    “千夫长,西边四十里外有片海子,水边有羌人的标记!看水囊的数量,至少有上千人在附近活动!”
    蒙力克眼睛一亮:“营地呢?找着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