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江睿的恩怨了。
他看向刘树义,道:“范围缩小到他们三人,就容易多了,接下来只需要每个人详细审问,就有机会知晓谁是凶手。”
谁知刘树义却是摇头道:“倒也不必每个人都审问。”
“刘郎中的意思难道是……”张部有些不敢置信道:“你还能继续缩小凶手的范围?”
“还能缩小范围!?”众人一怔。
楚雄看向刘树义的神色,也震惊中带着凝重。
能从茫茫人海里将凶手的范围缩小到三人,在他看来,已经十分恐怖了,结果刘树义还能继续缩小。
这岂不证明,他以为自己已经高看刘树义了,结果还是轻视了刘树义?
而这样的刘树义,难保不会再做出什么超出他想象的事。
刘树义微微颔首,道:“刚刚我们分析的是凶手下毒和动手之事,除此之外,还有几件事,我们没有分析。”
“什么事?”张部忙询问。
“第一件事……”
刘树义道:“凶手是如何下毒的?”
“如何下毒的?”张部蹙眉沉思。
刘树义看向众人:“我刚刚只说了三鸩之毒乃是口服的毒药,除此之外,三鸩之毒其实还有另一个特点我没有说。”
“什么特点?”张部问道。
“它不是无味的毒药,正相反,它有些苦。”
“味道苦!?”张部似乎明白了什么,双眼猛的瞪大。
他连忙看向手中的名单,几乎没有任何迟疑,便道:“袁峰可以排除了!”
“排除?怎么就突然能排除了?”田康不明白张部的意思。
只是毒药有苦味罢了,怎么直接就能排除一个嫌疑人?
张部眉头紧锁,道:“三鸩之毒既然有苦味,那就说明无法混入一般食物中,让江刺史服用。”
“袁峰虽然一直在刺史衙门当差,有机会下毒,但江刺史在刺史衙门所吃的膳食,都是普通常见的食物,但凡沾点苦味,就必然能尝出来。”
“可江刺史从未说过膳食味道不对,这足以证明袁峰没有下毒。”
“而另外两人……”
他看向田康等人:“江刺史去找安强索要钱财,安强在府里摆过宴席,宴请过江刺史,青青在春香阁更是多次与江刺史一起用过膳,他们也自然与江刺史一同饮过酒。”
“大家都知道酒的味道十分的烈,如果在酒里掺入些许苦味的三鸩之毒,因酒味刺鼻浓烈,未必就能尝得出来。”
“再加上江刺史饮酒后,感官不会如往常那样敏锐,也就更能骗过他的感知,让他吃了毒药也不知晓。”
“甚至,哪怕安刺史尝出来味道奇怪,他们也可以借口说这酒是从商队购买的外地特色酒水,想来江刺史也不会多想。”
田康等各州县官员点了点头,一脸恍然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张部却犹豫了一下,紧张的看向刘树义,道:“刘郎中,下官的分析对吗?”
刘树义笑着点头:“张参军的分析合情合理,本官挑不出任何毛病。”
有了刘树义的肯定,张部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分析不会有错,可刘树义在身旁,不得到刘树义的确定,他始终放不下心。
他说道:“这样的话,嫌疑人也就剩下安强与青青了!二选一可比三选一简单多了。”
“二选一?”
谁知,刘树义听到他这话,仍是摇头:“倒也不必。”
“还不必?”
张部双眼瞪大,神色都有些惊悚了:“难道刘郎中还能缩小范围?”
不!二选一再缩小范围,那就相当于直接说出真凶的身份了!
真相也就相当于直接揭晓了!
田康等人的震惊,不比张部差,此刻也都紧紧地盯着刘树义。
楚雄更是差点站起来,他已经坐不住了。
刘树义一次次超出他的预料,让他对刘树义,不知不觉间,已经下意识有着一股看不透的恐惧。
刘树义将众人反应收归眼底,他没有多余的废话,道:“我们没有分析的第二件事……”
“凶手是如何确保三鸩之毒发作的时间,正好就是江刺史深夜单独一个人离开的时间?”
张部若有所思:“毒发的时间,离开的时间……”
刘树义道:“我问过看守春香阁大门的韩四,韩四说江刺史离开时,心情很好,这说明江刺史的离去,是他的主动行为。”
“既如此,凶手如何能确定江刺史什么时候会离开春香阁呢?”
“而三鸩之毒,因用量不同,发作的时间也完全不同,这种情况下,凶手想要让江刺史的毒准确的在他离开后发作,就必须提前确定江刺史会何时离去,甚至提前知晓江刺史会去何地,如此才能做好埋伏与偷袭。”
他看向张部:“张参军觉得,安强与青青,谁更有可能,做到这些?”
“这……”
张部眼中神色不断闪烁,迟疑片刻,他说道:“青青的可能性更大。”
刘树义道:“为何这样说?”
张部沉思道:“首先,横跨十几天,让毒药准确在某个时辰发作,难度十分的大,至少我没有听说过谁做到过这种事。”
“其次,江刺史很清楚他与安强之间的仇有多大,我不觉得江刺史会冒险,在深夜,单独与安强见面。”
“哪怕两人有什么约定,江刺史也肯定会带着心腹护卫陪同,而不会孤身一人赴约。”
说完,他就既紧张又期待的看向刘树义,想知道自己的分析有没有问题。
刘树义见状,笑道:“张参军的分析很有条理,与我的想法基本一致。”
张部闻言,顿时长出一口气。
刘树义继续道:“如张参军所言,不止毒药,任何药物都是服用的量越多,越容易确定药物会何时发作效力,而服用的越少,
第202章 真相揭晓,震惊众人的真相,凶手竟然是她!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