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耽误了一些时间。”
解释的同时,他们纷纷将自己刚刚问出的口供递给了李新春。
李新春低头看着远比卷宗厚的多的口供,道:“这些都是确认后的口供?”
衙役点头:“是,基本是他们的共识。”
李新春得到确认,直接将供词交给刘树义:“刘郎中,你先看。”
刘树义也不和李新春客气,接过供词,便迅速翻看起来。
因这些供词书写时较为匆忙,字迹都很潦草,但好在刘树义结合前后语境,倒也能辨认出来。
他一目十行的快速阅读,同时在脑海里一边与卷宗上的内容对照,一边整理供词。
在这种一心多用的多线程协作下,不到一刻钟,他便将所有供词翻阅完毕。
“呼……”
刘树义长长呼出一口气,视线从供词上移开。
李新春等人见状,连忙询问:“如何?”
刘树义迎着李新春等人紧张又希冀的视线,笑着说道:“有些收获。”
众人双眼顿时亮起,李新春忙道:“什么收获?”
刘树义没有卖关子,直接道:“主要在三个方面。”
“第一,邻居们说,杨温婉在失心疯,忘记了家人,行为奇怪之前,曾大病过一场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,杨温婉出现问题,是在那场大病之后,这场大病,就是杨温婉前后大变的一个重要转折点!”
“那么,她后面的怪异情况,是否与她这场大病有关?或者说……”
刘树义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,最后落在了容颜美艳的杜英脸上:“有人借助这场大病,让她变成了那般?”
杜英明白刘树义的意思,她沉思片刻,道:“想让一个人性格大变,失去记忆,方法其实有很多,最简单的,是让她经历人生最大的变故。”
“大悲大喜,或者大惊恐后,有些人的性格就会改变,同时精神受到刺激,记忆有时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“但那种变化,需要一个极强的刺激才行,不知杨姑娘当时是否有过这样的刺激?”
刘树义说道:“大病一场算吗?”
“怎样的大病?让她半只脚进了黄泉路?”
“倒也不是,邻居们说,是比较严重的风寒,足足一个月才治好。”
“那不应该……”杜英道:“从她失踪后,其爹娘对她的寻找能看出,她爹娘对她定然十分疼爱,这种情况下,她患了病,其爹娘应该对她更加无微不至的关怀,其心理不会受到多大的折磨,不至于性情大变。”
“既然病痛不能让她变成这样……”刘树义眸光闪烁,道:“那药物呢?”
杜英没有迟疑,直接点头:“致幻类的药物,可让其产生幻觉,这样的话,她的行为看似古怪,但实则只是她困于幻觉之中的正常反应……”
“所以药物行得通?”
“能行!不过这种药物很罕见,世上能配制出药方的人,应该不多。”
“人数多寡无所谓,只要能办到便可以。”刘树义转头看向李新春,道:“李县令,让人去查一查十年前给杨温婉治病的郎中是谁。”
李新春心中一动:“刘郎中是怀疑?”
刘树义点头:“杨温婉刚大病一场,结果转身就失心疯离开杨府,时间赶的如此之巧,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多想。”
“再加上她是正好痊愈后失心疯的,正好不会让人怀疑她的问题是否与之前的患病有关……”
“两相结合,便不能不让人怀疑给她治病的郎中,是否趁着治病的机会,对杨温婉做了什么。”
李新春没想到刘树义竟然如此快的就能找到嫌疑目标,他激动的连连点头:“好!我这就让人去查!只要他还在长安,就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!”
刘树义微微颔首,继续道:“第二个方面……”
他视线扫过众人:“也是卷宗里未曾记载之事。”
“杨温婉曾订过亲,但未等她出嫁,她的未婚夫便因意外而死。”
“而杨温婉失踪那日,正好就是……”
“她原本与未婚夫约定的大婚之日!”
“所以有邻居说,杨温婉不是失心疯,而是她的未婚夫魂魄来找她成婚了,她也不是失踪了……”
李新春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,下意识咽了口吐沫,道:“不是失踪了,那是?”
刘树义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,道:“邻居们说,她是去给未婚夫殉葬去了。”
孩子咳嗽的不行,今天带孩子跑了医院,也没查出个什么,身心疲惫,状态不佳,实在写不动了,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