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四人都招惹过来,那孔祥和潘科名,便是我,有时都会感到头疼。”
杜构苦笑:“我也提醒过刘员外郎,可他说摇光匆忙之下灭口秦希光,可能会留有破绽,若是给摇光充足的时间去处理破绽,也许能够直指摇光的证据就会被销毁,所以现在将摇光叫来,如果真的有证据,便能最大程度的,确保证据还在。”
杜如晦闻言,沉思片刻后,叹了口气,道:“罢了,都已经让人去叫他们了,不出意外,他们也快到了,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。”
“先去见刘树义吧,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。”
两人轻车熟路来到刑部司院落,最后到了刘树义办公房前。
杜构轻轻敲响房门,没多久,刘树义便将房门打开。
看到门外的杜如晦后,刘树义行礼道:“杜公。”
杜构摆了摆手,没和刘树义寒暄,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你有多少把握?”
杜构也好奇看向刘树义。
他与刘树义进入长安城后,刘树义便让陆阳元去请孔祥四人前往刑部,同时也让他去找阿耶。
所以他也不清楚刘树义对揪出摇光之事,有多少把握。
然后他们就见刘树义摇了摇头,道:“不好说。”
“不好说?”杜如晦深深看着刘树义。
刘树义道:“毕竟下官还没对他们进行过问询,不知道能否通过问询,掌握更多的线索。”
“那你可知,一旦你无法以最快速度找出摇光,形势会对你有多不利?”杜如晦又道。
刘树义点头:“下官知道,所以下官才专门让杜寺丞请杜公过来,为下官坐镇刑部。”
杜如晦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刘树义:“你让本官来,是为你压住孔祥四人?你已经有预感,不能快速破案?”
杜构闻言,心里不由一紧。
谁知刘树义却是一笑:“这要看快速是多快了,若是一个时辰,那下官确实做不到,可若是一个晚上……”
他直视着杜如晦幽深的眼眸,道:“下官倒是可以试一试。”
杜如晦眯着眼睛,在来的路上,他已经听杜构说过刘树义目前掌握的线索,所以他很清楚,刘树义现在并无指向摇光的确切线索。
这也是为何,他觉得刘树义应该偷偷去见孔祥四人,不惊动任何人先问询一遍,掌握线索再考虑下一步如何做,而不是直接把四人都叫到刑部,使得刘树义直接与四人同时对立,消息瞒都瞒不住,连缓和的机会都没有。
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,他也不会临阵打击刘树义。
杜如晦道:“好,本官就为你坐镇,接下来你尽管对他们进行问询,我保证谁也不敢在我的面前与你作对,但我不可能永远在这里给你坐镇,天一亮我们都要进宫上朝,朝会时,不出意外,他们会联袂向陛下痛斥你,说你故意诬陷他们,说你要让他们成为替罪羊。”
“陛下届时必会召你入宫,让你拿出证据证明凶手就在他们之中,虽然你现在有完整的推断,可推断毕竟只是推断,没有具体的证据,他们不可能会认,反而会挑你毛病,说你连具体线索都没有,就随意将朝廷重臣当犯人审问,到那时,便是陛下,都没法保你。”
“所以,你要有心理准备,你的时间,只有今晚!”
“哪怕今晚找不出摇光究竟是谁,也必须找到能够证实你推断的证据,否则……结局难料。”
杜构听着阿耶的话,不由担忧的看着刘树义,他也算经历过大大小小不少案子了,还是第一次,因为一个案子,内心如此紧张。
本以为抽丝剥茧,找出摇光范围,距离真相已经不远,马上就要迎来最终的胜利。
可谁知,距离真相越近,危险反而越高。
稍有不慎,便可能满盘皆输。
刘树义不是官场小白,岂会想不到杜如晦所说的这些,但他其实没得选。
摇光太谨慎小心了,整个马清风灭门案,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。
再加上两年的时间,将马清风灭门案的线索,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。
他很难依靠马清风灭门案的证据,给摇光定罪。
所以,秦希光灭口案,就是他目前所能看到的,最有希望,可以一击毙命的机会!
他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,也许哪怕最后他知道谁是摇光,却也没法以铁证坐实对方的罪责。
即便李世民相信自己,捉拿了那人,对自己来说,还是留有了破绽,以后说不得会被哪个对手借此攻讦。
故此,纵使他明白自己这样做,有万千不利,可他也要抓住这唯一的机会。
刘树义向杜如晦深深行了一礼:“多谢杜公提醒,下官必竭尽一切,揪出摇光!”
杜如晦看着向自己深深作揖的刘树义,沉默了片刻,心里终是叹了口气。
“罢了……”
如果刘树义真的失败了,那明日的朝会,自己便是豁出去这张脸,也要想办法保住刘树义。
自己选择的女婿,岂能真的冷眼旁观?
“杜仆射,刘员外郎……”
这时,一个吏员忽然快步走了过来,他向几人行礼后,快速道:“孔博士、潘大夫、韩少卿与李县令到了……”
听到吏员话,杜构与杜如晦下意识看向刘树义。
就见刘树义深吸一口气,旋即挺直腰脊,直接道:“请诸位上官,入公堂!”
马上快写完这个案子了,结果卡文了,一个小时一千字都写不出来,我太想把最后情节写的精彩,结果反而什么也写不出来……这章就到这里结束吧,算个前奏,我尽量明天或者后天把此案完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