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给医生时,红着眼朝他们咆哮道。
江耀已经死了,假如再没了孩子,陈砚川不知道许长夏要靠什么撑下去!
一旁跟来的吴秘书从来没见过陈砚川这么失态的样子,他将许芳菲搀扶到一旁坐下,想了想,又转身朝外面的电话机冲了过去。
二十分钟后,秦良生跌跌撞撞从外面跑了进来,问道:“夏夏呢!夏夏在哪儿?!”
“里面!”陈砚川一把扣住了秦良生的手,朝他咬着牙道:“秦大夫!一定要把她们母子两人都救下来!求你!”
秦良生被他捏得生疼,愣了下,点头沉声回道:“当然!我是她的父亲,她肚子里是我的外孙!”
陈砚川和他对视了几秒,松开了他的手。
有秦良生这两句话,他便放心了。
……
许长夏是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中惊醒过来的。
她好像睡了很久,又好像一下子又清醒过来。
醒来时,眼前一片黑暗。
许久,她才适应了眼前的黑暗,借着外面走廊透进来的一星光亮,看到了对面的时钟,现在是凌晨。
她躺在床上,四周安静得能让她听得到自己耳膜里传来的心跳声。
半晌,她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打开了门。
护士站那儿有护士值班,看见许长夏起身,随即问道:“怎么了?哪儿不舒服吗?”
许长夏看了看护士,问道:“请问今天是几号?”
“五月二十七号。”护士愣了下,回道。
许长夏没作声,站在原地愣了会儿,转身又朝病房走了过去。
所以,她不是在梦里,而是,江耀真的牺牲了。
她伸手轻轻抚向自己的小腹,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提醒她,肚子里的孩子还在。
“夏夏。”陈砚川在外头跟吴秘书交代了几句话,回来时刚好看见走廊上的许长夏,随即紧走了几步,跟了上来。
还好,她醒了,她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,秦良生说她能醒过来就没事儿了。
许芳菲在这边陪了一整天没合眼,陈砚川便换了她来给许长夏陪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