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颂,看看他能整出什么活来。
    “才惊鬓角雪侵早,又怯眉峰霜落悄。”
    缓缓的,韩忠辰开口了。
    抑扬顿挫,诵读的非常漂亮。
    虽然他是走狗,但毕竟是亚元,文学水平自然是不容小觑。
    就这前两句,让孙司徒都认真的听了进去,甚至还有些伤感。
    这不就是老年人最真实的那种心态吗?
    变老,就是寒霜降下。
    孤独而又凄凉。
    这就是准备了一晚上的诗么,还不错嘛。
    孙恒对韩忠辰倒是有了些好的改观。
    当年他刚入仕时,就有了科考,他也是用了两届才考上的普通举人。
    进士就更别说了,是不可能中的。
    而在场的诸位,可是全员亚元。
    自己那位弟弟,更是双科第二的亚元第一。
    说不嫉妒是假的。
    但才能远胜于自己,他又能如何呢?
    诵读完前两句后,韩忠辰又缓缓的,向前走了一步,抬起头,在众人的期待下,道:“愿窃瑶池百岁桃,偷移日晷续春韶。”
    这两句读出来之后,所有的学子,全都傻眼了。
    孙恒和孙谦甚至睁大了眼睛。
    不是。
    这小子,在认爹?!
    笑了。
    就让时光慢些吧,不要再让你变老了~
    宋时安都快要唱出来了。
    而刚才还在感伤的孙司徒,瞬间就绷不住,眼睛都眯成一条缝,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……”
    “哈哈。”中平王更是指了指他,又对孙司徒说道,“这个书生真是孝心满满啊,孙师。”
    中平王的话,让孙司徒笑得更厉害了。
    太搞了。
    这种话就连他儿子说出口,他都会觉得肉麻。
    “好诗好诗。”中平王第一次表情这般丰富,演都不演。
    被这样夸的韩忠辰也是笑盈盈的行礼,受宠若惊。
    然后,又全程赔笑的退回自己的桌位。
    司徒大人,很高兴啊!
    但他回首一看,却发现其他的书生也在那里乐。
    并且对自己似乎颇有轻蔑。
    这群混蛋,就酸去吧!
    有韩忠辰这么一搞,后面的基本上难以逾越了。
    而且前十主要是策论高手,也不是每个人辞赋都强的。
    有些人加上准备不及时,表现的也就比较一般。
    回到位置,就尴尬喝酒了。
    一直到最后只剩两个人。
    “谦就罢了,以免有泄题之嫌。况且,今日本就是为小妹择婿。”
    孙谦主动的推辞,一是因为他说的,再就是不愿意当‘砖头’。
    那么最终,就只剩下宋时安了。
    全场目光,向他聚焦。
    就连孙司徒,也亲自冷漠开口:“那解元郎,开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