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行,极少出世,如今登基了也不喜现身,深居宫中。
“太真、黑煞两道出手,单靠释魔,难以力敌。”
拓跋厥的这一番话毫不留情,虽然北辽多有释魔,但真正愿意出力却没有几家,不过往生和乐欲。
而萧辽的背景,是远远不如离宋的,宋氏的背后是南离和黑煞两家顶尖的道统,随时都能调动出高修出手。
“不错,单靠释魔,的确难挡。”
这位新任辽主的语气稍冷,继续说道:
“今日呼你来此,唯有一事,亵丘陷落之前,中京都不可彻底破了,此事便由你和恶土主持。”
随着他声音落下,自大殿边缘的阴影中忽地显出一身着沙黄法袍的僧人,黄瞳幽幽,看了过来。
“亵丘若破,乐欲避退,中京便也不必管了,都退防元京即可!”
——
亵丘,天狼殿。
门户紧闭,血气流散,殿内正有一位身着白金甲衣的男子打坐,缓缓呼和,一身气机已然被调整至巅峰。
诸多玄妙在他体内变化呼应,他所修的乃是【伏玄天血道经】,不借玄象,成道之法是直接以性命叩问金位,血炁合一,得以晋升。
此法早已被他修满,自身可称玄证,但一身道法却和如今的血炁魔道极为排斥。
风延默默内视,翻滚不止的血炁在他内景之中又成一道神通,玄象变化,受那一柄玄枪镇压,扼制魔性。
唯有一道血炁神通,【源血契】。
这神通则是他在古法修行圆满之后另外成的,对于他的修为并未有什么好处,反而要时时刻刻分心镇压,以避魔性。
血炁沦落为魔道是极早的年代,故而神通也都是魔性深重,没有什么正道的说法,其中以这一道【源血契】最为关键,可问金位。
他心中却也有不少疑惑,毕竟这等求金之法太过奇特了,一道神通,配合古法,更是要面对血炁魔性。
“纵然不成,也自我起,有撼动之机”
风延思绪渐动,他体内还有一道极为独特的血石,覆盖墨色,显化种种异象,隐有呼应天地之威。
白纸福地送来的这东西确实非凡,让他求金的可能从十死无生,变成了有一线生机,但这也是以他的视角。
或许在那位陶右史,乃至其背后的大人眼中来看,即便给出此物,去求血炁必然也是一死。
只是眼下还容不得他操心这些事情,乐欲那边已有数次来催,正要商议亵丘防卫之事。
他虽为魔相,但实际上和乐欲一道并无太多纠缠,不过是挂了个名,代表的是萧辽帝族的意志。
对于这一魔土的目的他也有几分疑惑,如果说释修是为了南下传道,或是打压仙修,这才不得不抵抗离国。
可乐欲实际上并未有太多直接的动机。
至少这一道并对于愿力没有太多需求,虽有释修,却无金刚菩提之流,上层人物修的还是仙道,但此道却是在抵抗离国之上出了大力。
‘亵丘若落,荒京也就告破了,恐怕是挡不住多久离军.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