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缓缓站起身，抬脚向前走去，看着一旁堆积如山的尸体，这些人中，有着她见过的，也有她从未见过的。
只不过，相同的是，她们的身上，都没有任何一丝的生机。
“大哥？”
不知走了多久，涂山雪终于是停了下来，此时她面前的正是涂山烬的尸体，以及对方身旁的：“二哥？”
看着这些关心自己的人，此刻变成冰冷的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，涂山雪的心脏感到前所未有的绞痛。
“不！”
涂山雪摇头：“她们并不是自己所认识人。”
这些只是这个世界的人，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涂山烬与涂山洛。
只是...即便如此，她还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。
“轰~”
忽地，空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，与此同时大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。
“天女！”
涂山雪听见不远处的少女声音，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，似乎幻境中的夜婉倾还在与白衣少女交战。
她抬头看去，只见此刻的夜婉倾浑身是血，整个身体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，一头黑发散落下来，少女的眸子也是异常的暗淡。
只不过，即便如此她还是早已化作白骨的手臂，握着早已断掉的灵剑，拦在白衣少女的身前。
“夜婉倾。”
白衣少女看着面前早已看不出人形的夜婉倾，眼睛终于罕见的有了一丝情绪：“你真的很强。”
她见证了无数的世界走向毁灭，也亲手毁灭了无数的世界，这是她第一次夸奖另一个人很强。
她伸出自己的右手，手臂上是被夜婉倾斩出的一道伤口：“你是这无数岁月中，唯一一个能伤到我的人。”
夜婉倾闻言，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，只是握紧手中的灵剑。
“所以...我可以给你一个，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白衣少女顿了顿：“只要你选择臣服于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