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繁华的城池中闲逛起来。
此间被邰氏掌控,安全稳定,凡人之间并无什么宵禁的说法,纵然是夜间也多有活动营生,烟火气十足。
长街喧嚣,二人在人流中穿梭并行。
姜阳也远离凡人很久了,此时左顾右盼瞧个新鲜,过往的吆喝叫卖让他想起那一小段乞讨挨饿的日子,进而又想起了那户人家。
‘不知其后来如何了,若是将来得闲是该回报一二。’
一晃眼十多年过去,不知这户人家还在不在渭阳府境内。
正想着眼前便有一只玉手伸了过来,掌心躺着一块饴糖。
“喏,尝尝看。”
“唔。”
姜阳随手接过来放入口中细细品尝,味道温和,缓慢的释放着甜味。
自打筑基之后,他几乎就断了口腹之欲,加上本身他对吃食并不热衷,只是偶尔饮些茶水,用几个果子便足够了。
平心而论这饴糖并不算多甜,但在此情此景下还是别有一番风味。
邰沛儿侧头观瞧着姜阳神色,手指从拽着他衣袖慢慢向着掌心试探。
恰逢此时沿街一场闹剧展开,吵闹声不断,在场众人纷纷围拢过去,姜阳也不由侧了侧身,邰沛儿便下意识的缩了回去。
一番听罢,倒不是什么大事,不过是几个公子哥争风吃醋而已,已经被左近之人拉开。
邰沛儿当即心下大坏,拳头攥紧暗暗哼了声气。
可随之而来的一声呼喝让原本乏善可陈的闹剧变的更有趣了些,只听中间的一位白衣公子气不过,自报了家门姓名,言其姓——邰。
一言既出,四下噤若寒蝉,周遭有人嘴唇蠕动,有人幸灾乐祸,当事人则更多的是欲哭无泪了。
姜阳转头正巧看到邰沛儿黑了脸,便调侃道:
“也是他运道不佳,正赶上大小姐微服私访,恐怕要吃大瓜落了。”
邰沛儿缓匀了气,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,但还是耐住了性子,眼皮都没抬:
“不过是旁支里头的凡人,自有族规约束,还配不上我来处置。”
说罢她又换上了笑容道:
“咱们快些走吧,等会巡逻队要过来,省的认出我来,便逛不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