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问，不带丝毫情感。
楚天青沉默了。
他并未立刻义正辞严地驳斥，而是真的顺着这条冷酷至极的思路“寻思”了片刻——权力真空，群雄并起，烽烟遍地，白骨露野......
那确实是收割积分最肥沃的土壤，是系统逻辑下效率最高的“捷径”。
但旋即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像是在驱散某种无形的诱惑。
“系统，你应该知道医道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吧？”
没等系统回答，楚天青轻笑一声，自顾自的回答道。”
“医道的存在，是让人们活得健康，免于战乱、瘟疫和不必要的伤痛，甚至是......”
“自此不再需要医术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斩钉截铁：“趁乱牟利，或许能快速收割积分，但那违背了我学医的初衷，更背弃了......身而为人，最基本的底线。”
系统陷入了长久的静默，再未发出任何声响。
夜色渐深，露水微凉。
就在这时，院门被轻轻推开，一身浅碧色衣裙的沈灵儿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。
她手中提着一个小巧的食盒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，显然心情不错。
然而，当她看到独自坐在院中的楚天青时，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与担忧。
她轻步走近，声音柔柔地问道：“公子，这么晚了，您一个人坐在这儿干嘛呢？夜里风凉，小心受了寒气。”
楚天青闻声转过头，看到沈灵儿写满关切的小脸，心中泛起一丝暖意。
他拍了拍身旁的石凳，语气平和。
“灵儿，回来了。正好，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沈灵儿乖巧地坐下，将食盒放在石桌上，一双明澈的大眼专注地看着楚天青，等着他的下文。
楚天青没有迂回，直接将今日与李世民之间发生的事情，从所谓的“刺客”试探，到最后的割袍断义与严厉警告，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。
他的语气平静，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决绝与风险，却让沈灵儿听得心惊肉跳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