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家的地”。
“够了!”他猛地一拍桌子,茶盏中的水溅在案上,“木老祖交代过,灵药园按五行方位分配,谁越界谁受罚!英兄若再闹,莫怪我去请老祖评理!”
南门英的脸涨得通红。
他望着李浩风腰间那枚“执法长老”的玉牌,终究不敢发作。
陈平却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浩风师弟这是要仗着老祖的势?咱们百草宗,总不能只听一个人的吧?”
李浩风握紧玉牌,只觉掌心发烫。
他想起李慕生昨日在灵药园说的话:“闹得太凶了,就出来管管。但别管得太死——水至清则无鱼。”
那时李慕生正蹲在药畦边,给一株几百年人参浇水,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,在泥地上砸出小坑。
......
又过去了几十年。
南门英的寿元也来到了终点。
他咽气那日,百草宗下了场冷雨。手里还攥着南门家的族谱,显然是对家族的未来放心不下。
南门英一死,南门家的势力便如退潮的海水。
他的继承人南门正不过筑基初期,资历浅薄,连族中长老都压不住。
而田瑶在这八十年里,从一个小丫头,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修士。
她种的九瓣雪茶,连李慕生都夸“比我当年种的还好”;她炼的驻颜丹,连冰云宫的女修都派人来求。
陈平却在这时得了奇遇。
那是个飘着桃花的春日,陈平带着几个弟子去外地采药。他们在一处废弃的洞府里,发现了坐化金丹修士修炼的功法残卷。残卷上的功法与陈平修炼的功法同源,他如获至宝,闭关半年,竟在出关那日突破至筑基圆满!
消息传来时,李慕生正在灵药园逗小红。那只熔岩犬正趴在药畦边,伸着脖子偷啃朱果,被他用藤条抽了两下,缩进壳里生闷气。
“陈平突破了?”他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是。”李浩风站在竹篱外,“他今日在议事厅宣布,要重分灵脉。说是……要‘让百草宗更兴盛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