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挂了电话。
之后又有一些熟人打了进来,伏见鹿不得不再次警告,如果谈论和审判无关的事情,他会再次枪决人质,电话频率这才少了。
说到底小型电台的覆盖范围也就十几公里左右,大概就相当于一个学校的面积,一般校园电台就用的这种款式。
他知道源玉子在听,但源玉子始终没打来电话。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,伏见鹿以五分钟一个人的固定速度,枪决了十二个人。
会议室内人质情绪濒临崩溃,等待死亡远比死亡本身更加煎熬。警方大概屏蔽了波段,之后伏见鹿无论在电台说什么,都没有任何回应,也没有热线电话打进来。
伏见鹿也不在乎,他自娱自乐,行使着暴力带来的审判特权,以罪罚相等的原则,处决了所有他认为的有罪之人。
又过了一个多小时,直至最后,轮到了九条唯。
伏见鹿坐在会议桌的另一端,与她面对面。其余人死的死,残的残,室内血腥弥漫,警视厅最高长官注视着眼前注定将成为日本史上的极恶罪犯,长久地沉默不语。
“我给你五分钟,为自己辩护。”
伏见鹿再次说出了那句开场白,似乎九条唯在他眼里与其他人并无不同。
九条唯依旧保持着沉默。
她已经不惊慌了,身上没有汗,只有受爆炸影响留下的黑灰。先前她整理了一下,衣角依旧笔挺,脊背挺直,贴在椅背上,双手平和地搭在桌面,交叉握拳。
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,直至最后一秒,她才开口:
“我拒绝接受审判。”
“如果你想杀我,可以直接实施暴行,不必粉饰是非。”
沙漏流尽,伏见鹿却没有动手。他知道九条唯是对的,一旦用这种方式惩罚罪人,那他也就成为了最大的罪人。
无论说什么都掩盖不了这一点。
伏见鹿盯着九条唯,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破绽。可九条唯脸上只有疲惫,那股在浓烈物欲过后留下的厌世感始终挥之不去。
“你觉得,谁有资格审判你?”伏见鹿问。
“我接受任何公正的惩罚,至少不该由你来审判。”九条唯说。
“好。”伏见鹿点了点头,收回沙漏:“你说服我了。”
“只是这样吗?”九条唯摊手问。
“当然不是,我会为你找一个合适的审判者。”
伏见鹿站起身,双手撑着会议桌,身体前倾,盯着九条唯的眼睛: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警视总监的位置留有执念,也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初心——别看那些人跪地求饶、大喊冤枉、放声咒骂,其实他们心底都清楚自己有罪。”
“但你不一样,你觉得我不配审判你,哪怕我杀死你,也只会变成一桩丑陋的谋杀,一场无意义的暴行——我要让你发自内心地意识到自己的罪行,无论你承不承认。”
“你要怎么做?”九条唯问。
人质快死完了,特殊急袭部队早就包围了所有出入口,只等一声令下,就会破门而入,当场击杀绑匪。
他们日本最顶尖的反恐力量,编制三个中队,队员至少需要通过为期六个月的地狱式训练,包括高空索降、人质解救等。
此外还有警护课,狙击手队员已经架好了所有点位,专责政要保护。他们分为四个系,其中第四系应对紧急威胁。
特科车辆队已经在楼下待命了,他们配备装甲车、排爆机器人等特种装备,负责应对爆炸物威胁。伏见鹿就算绑再多的手雷,他们也有方针来处理。
九条唯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破门。
说到底还是警视厅的公信力没了。
决策层的一些行为,让执行层离心离德。下位者永远想要上位,而上位者永远不想放开手中的权力。
日本阶级固化愈发严重,职场等级格外森严,历史却一直有下克上的传统。
既然警视厅遇袭在职权范围之外,既然救援的功劳远不足以上位,那还不如等绑匪杀完人,腾出位置,再哀痛地发讣告。
“放心,我敢来,自然能走。”
伏见鹿脱下外套,罩在了九条唯的头上,打了个死结,确保她看不到外面。
随后,他重复这一步骤,把还活着的人质都套上了外套,蒙住所有人的
第506章 深夜电台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