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嘶哑:
    “王爷,武顺在流放的路上病逝了,说是染了瘴气。”
    李治翻过一页书,语气平淡的说道:
    “知道了。她那个儿子呢?”
    “按王爷的吩咐,养在长安城外的庄子上,已经启蒙了,性子跟他母亲很像,记仇。”
    密探低着头,不敢看李治的眼睛。
    “很好。”
    李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
    “继续盯着,别让他出事。等他长大了,或许能派上用场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密探叩首退下。
    书房里只剩下李治一人,他放下书,走到窗边,望着王府外的夜色。
    月光皎洁,照在假山上,像覆了层白雪。
    他想起白天在朝堂上,李承乾那警告的眼神,想起李福忙碌的身影,想起李禄紧握剑柄的样子。
    这些兄长侄子,一个个都以为能拦住他,却不知道,他要的从来不是偏安一隅,而是整个天下。
    “王爷,王勃求见。”
    内侍的声音传来。
    “让他进来。”
    李治转身回到榻上,重新拿起书,仿佛刚才那个眼神冰冷的人不是他。
    王勃走进来,手里捧着篇文章,脸上带着激动和忐忑。
    他是最近在弘文馆崭露头角的寒门进士,因为一篇《滕王阁序》得到李治的赏识,从此成了他府中的常客。
    “王爷,这是学生新作的《民生策》,想请王爷指点。”
    王勃将文章呈上,语气恭敬。
    李治接过,慢慢翻看着。
    文章里主张减轻赋税,重视农桑,言辞恳切,颇有见地。
    他点点头:
    “写得不错。
    你觉得,这《民生策》若要推行,最大的阻碍是什么?”
    王勃想了想,直言道:
    “是士族。他们占有大量土地,却不愿缴税,百姓负担沉重,长此以往,必生祸乱。”
    “说得好。”
    李治放下文章,目光锐利地看着他,
    “那你觉得,该如何对付这些士族?”
    王勃被他看得有些紧张,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
    “以法绳之。有功则赏,有过则罚,不论出身,一视同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