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言,试图将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具象化。
“是占有!是掌控!”
她斩钉截铁地说道,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。
“你想想,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就差直接命令奉孝必须跟她走了!那语气,那姿态,何曾有过半分商量的余地?”
“奉孝是什么人?那是你林昭雪的夫君,是这侯府的男主人!她萧隐若凭什么那般使唤?”
她越说越激动,甚至不自觉地模仿起萧隐若当时的神态,下颌微抬,眼神冷峻。
“还有那行酒令!你看到了吗?她拿出自己的发簪做彩头,逼着奉孝必须赢!”
“她对奉孝的维护,已经到了不顾场合、不计后果的地步!”
“那不是上司对下属的提携,那根本就是……就是女人对自己男人的霸道!”
林昭雪沉默着。
她想起萧隐若那句冰冷的、毫无转圜余地的“楚奕,今日你必须要赢”,想起她对楚奕那份近乎盲目的信心……
那份强势,那份独占欲,像一层无形的阴影,笼罩下来。
“昭雪,”沈熙凤伸出手,温热的手掌覆上林昭雪微凉的手背,语重心长。
“大嫂是过来人,女人看女人的心思,最是准不过。”
“这位萧指挥使,身份特殊,权势滔天,性子又那般冷硬乖张,说一不二。”
“她若对奉孝存了别样心思,只怕比十个渔阳公主加起来都要麻烦。”
“她的手段,她的地位,她的性情……你不得不防啊!”
沈熙凤的每一个字,都敲打在林昭雪的心上。
有身为正妻的骄傲与笃定,有对丈夫魅力吸引他人的一丝酸涩,更有面对萧隐若这特殊且极具侵略性的潜在对手时,心底深处涌起的沉重与高度警惕。
萧隐若的存在,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,让她无法忽视。
沉默良久,林昭雪才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沉稳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如同冰面下暗流的冷意。
“大嫂,我明白了。”
她收回目光,重新落在沈熙凤脸上,眼神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清明与坚定,但那份凝重却丝毫未减。
“萧指挥使……确实,需要格外注意。”
最后几个字,她说得缓慢而清晰,仿佛在心底刻下了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