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只有用陆嫣然的丑事威胁他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老侯爷刚要再劝,府外传来冯指挥洪亮的声音。
“平阳侯,还请速速交出蒋世子,莫要让我等为难。”
老侯爷咬了咬牙,知道已无法再拖延,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,对蒋世子说道。
“你先随兵马司的人去吧!为父这就去齐国公府,尽量为你周旋。”
“但你千万不可冲动,莫要当众把那些丑事抖出来,否则牵扯的事情太多,对谁都没有好处。”
蒋世子虽心有不甘,但也知道其中厉害,只好点了点头。
老侯爷强撑着镇定,走出大厅,来到府门前,对着冯指挥拱手道。
“冯指挥,我这逆子就交给你了,还望你莫要轻易定罪,此事其中必有隐情。”
冯统领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“平阳侯,本官只是奉命行事,来人,将蒋世子带走。”
几名官兵上前,将蒋世子五花大绑的押上了囚车。
蒋世子被押走后,老侯爷佝偻着身子一步步走进主厅。
一瞬间好似老了十好几岁,嘴里轻声呢喃。
“家门不幸啊!自从陆家嫡女嫁进门,咱们府上就没过一天好日子。”
“元儿忍了这么些年,当真是为难他了。”
“雅儿何其无辜,厉王为了和那陆嫣然往来方便寻个由头。”
“纳了雅儿为侧妃,最终落得个流放苦寒之地的下场。”
“元儿今日此举是为自己,为妹子,为我们整个平阳侯府泄恨。”
“可终归形势比人强,我平阳侯府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老侯爷哆哆嗦嗦,老泪纵横。
朝堂、权力、翻云覆雨手下盖住了多少憋屈?
就连当初厉王那私下贩盐的罪证,也是厉王设下的诡计。
当年,厉王为了将平阳侯府牢牢掌控在手中。
买通府中管事,用平阳侯府采购布匹的船只贩盐。
又将所谓的“铁证”透露给平阳侯府知晓。
厉王以这些莫须有的“证据”为要挟,让平阳侯府承受了多少欺辱。
老侯爷心中虽有不满和憋屈,但为了家族的安危,也只能忍气吞声。
而如今厉王虽死,可这几年来积累下的隐患却并未消除。
老侯爷悲愤地捶了捶胸口。
“厉王那贼子,手段阴狠,我们平阳侯府被他拿捏得死死的。”
“如今他死了,本以为能松口气,没想到又招惹上圣眷正隆的齐国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