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伯也搬去了五号院子。
    是以,这时只有陆沉、平安主仆二人。
    “主子。”
    平安拿着棉巾子上前喊了一声。
    陆沉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    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,打湿了他领口的衣衫。
    却更衬得他眉眼深邃、气质卓然。
    他微微挑了挑眉,看向平安,声音带着晨练后的一丝低沉与磁性。
    “听说你和王伯去抓捕犯人一夜未归?”
    平安恭敬地垂手站定。
    将昨晚的徒劳无功几句话带过。
    又说了王伯把岁岁丢在了仓库那边。
    以及王伯对张彪的怀疑全部都说了一遍。
    陆沉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    他接过平安递来的棉巾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,走到休息桌椅边坐下。
    “你俩既然接了县衙的悬赏,就尽力将那人抓到吧,也算是为民除害了。
    我与张彪虽然接触时日有限,但见他办事沉稳,有责任、知礼数,不像是会做出这等违法之事的人。
    且他也非习武之人,飞檐走壁这种行当他做不来。”
    陆沉说完丢下棉巾,起身出了二号院子。
    回到他和月红的院子,见春兰去帮着月红梳妆。
    他便直接去了盥洗室。
    陆沉每日都有晨练的习惯。
    家里的几个仆从早已摸索出了规律,会看着时辰,帮他准备好热水。
    不多时,陆沉在盥洗室洗漱完毕。
    换了一身干净的月白色长袍,束着银色腰带,再挂上他的专用粉色荷包。
    他踱步至厅中,月红正和春兰笑语盈盈地走了过来。
    春兰低着头福了福身,随后就退了出去。
    夫妻俩四目相对,月红笑眼弯弯的迎了上来。
    “今日晨练可还尽兴?”
    月红笑着问道。
    陆沉微微颔首,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。
    “一切照旧。夫人今日起得倒是早些。”
    月红拉着陆沉在椅子上坐下,兴致勃勃地说道。
    “今日是三月初一,我刚听春兰说,阿娘打算接几个稳婆回来住着。
    阿奶还打听到双胎一般会提前半月出生。”
    陆沉听了这话,顿时就紧张起来。
    “如此说来,还有半月你就要生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