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柱等人也面露震惊地望着苏明，嘴巴半天合拢不上。
就连一向沉稳的江白蝶也难掩震惊之色，银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曾经这个还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小少年，如今已经成长到和自己并肩而行、甚至先行一步的地步了。
苏明倒是没有那些感慨，神色平静，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，令他对突然膨胀的力量并没有太多的惊喜情绪。
他深知，别说是六阶，哪怕是天灾来了，在天启神明那种存在的面前，也还是蝼蚁一只。
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，前方的路还很长。
戒骄戒躁，继续前行。
他缓缓走到血枭的跟前，虽然是敌人，却也成功助他登临六阶，也算是有别样的缘分。
虽然血枭本人可能并不想要这份缘分。
他望着这张单薄人皮，一时感慨，轻叹道，
“所谓美人，百年过后，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。”
江白蝶闻言眉头微蹙，轻咳两声。
苏明：“.......”
他转头看向她，笑道，“当然，除了江队长以外。江队长肯定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江白蝶对此只是翻了个白眼，
“别贫嘴了，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。”
待到他们乘车远离此地，白璃才缓缓走到现场，望着地上的一众尸骸，心中悚然。
她抬头看向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的黑色越野车，娇小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，方才苏明进阶的时候，爆发出的恐怖气息仍然让她心有余悸。
“怎么可能......”
她喃喃自语，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，“这才多久，他竟然已经......”
白璃回想起第一次在云梦泽见到苏明时的场景，那时的他虽然天赋异禀，但也不过是个需要江白蝶保护的毛头小子。
而现在，短短数月间，他已经成长到能够轻易斩杀六阶强者的地步。
“这种成长速度......”
白璃瞳孔微缩，
“除非他也拥有吞噬生命力的禁术，而且......”
最令她恐惧的是，苏明使用这种能力似乎毫无副作用。
不像他们，每次使用衔尾蛇之眼的力量后，都要承受灵魂被侵蚀的痛苦。
“必须立刻向主上汇报。”
白璃转身欲走，忽然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丝异样。
她停下脚步，看向那处，正是血枭留下的干瘪人皮。
人皮上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细小的文字，似乎是某人用剑气悄然书写。
白璃愣住，抬步走近，俯身查看，当她看清那行字的内容时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告诉你的主子，我会将它终结，送它去该去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