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!更别说...”
    县丞没有把话说太明白,但他的提醒,已经让长安知县心惊胆战起来。
    县丞没说完的话,在长安知县的心里如炸雷般响起。
    就更别说!
    陈老三的死就是你我带的路了!
    ...
    陈老三的墓前,赵守信双手捧过来三篇墓志铭,交给一旁恭敬的主簿后。
    更为恭敬说道:“请李公放心,此碑下官亲自督造,定不让李公失望!”
    李暄没说话,站在墓前看着。
    赵守信想了一下,又立刻说道:“还有这墓!陈伯,花儿,叶言有大功于朝,若非他们,我大明如何天降李公这般名臣!”
    “于理也该厚葬此三位!重新修葺坟茔!”
    “嗯。”李暄点点头。
    赵守信立刻带着主簿离开,去那边儿吩咐了。
    等他吩咐完,李暄撵走了剩下的所有官员。
    又扶起来陈七二:
    “七二伯,你们也回去吧,我和陈伯他们说说话。”
    “好,好。”
    陈七二答应着站起来,又拍拍李暄的胳膊:“景和,你也别太自责,当初老三和我们没有想着让你担负些什么。”
    “你现在能回来给老三上坟,还能没忘了我们这些乡亲,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    “刚刚知县老爷说的话虽然难听,可却也是实话。”
    “景和你是要名留青史的人,有了你,老三和花儿,还有叶言,也才会被带到青史里去。”
    “可若是没有你,我们也不过就是槐树村的一些村民而已。”
    陈七二说完,看李暄神色还是比较沉重,就知道这些话没什么用了。
    他也知道,如果能仅仅凭几句话,就能劝动李暄不把陈老三这些人的死放在心上。
    那刚刚,李暄也就不会对自己这些老百姓的叔伯,那么亲近了。
    “哎!”
    看劝不动,陈七二也只好和村民们一步三回头的离开。
    “里长,暄哥儿现在出人头地了,又能衣锦还乡,但怎么就放不下陈伯死这道坎儿呢。”
    几个年轻人看见靠着坟包絮絮叨叨的李暄,忍不住问陈七二。
    陈七二也朝着李暄看过去,半晌后摇了摇头:
    “景和太重情义,这样的人,往往也是最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