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面前的这小男童,浑身上下透着股清贵且冷厉的气质,小二有些错觉,那与他年纪极不相符的气场竟是让人不觉生寒,小二沉了沉心思,笑容更亲和了几分:
“今日下雪,不少客倌被风雪阻了路,店里客人多,厨房有些忙,劳客倌们久候,老徐头说书很有趣的,这堂下坐的,也有不少是镇上的乡亲,您可以到二楼雅座里坐坐,我给您烫壶酒,来两盘花生,解解乏,也解解闷。”
“不用……”小男童道。
“老徐头,你上次不是讲‘睚眦精卫’的故事么,再讲讲……”只听厅堂中一青年男子高声喊道。
“对,对,对,再讲讲……”又一人附和。
“就是,就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小男童微微顿了下脚步,对前面引路的小二道:“不用酒,沏壶茶来吧。”
“好嘞,您这边请!”
萦真微微一笑,看了看小男童,跟着小二朝前走。
雅座正对着大方台,视野极好,但这种敞开式的雅座不同于包厢,围栏只有半人高,相邻的雅座也没有遮挡。
旁边的雅座里坐着一个道士打扮年轻男子,玄色的道袍,头发在头顶梳成髻,插了一支木簪,一只脚支在长凳上,拂尘放在一边,正在嗑瓜子,一旁支着根长杆子,上面垂着的布条上写着“测字算命,趋吉避凶”,布条边缘还有一行小字“专治各种疑难杂症”。
萦真朝那布条多看了两眼,小道士立即把手里的瓜子扔进盘里,抓起拂尘拿在手里,轻轻一扬,一脸谄媚:“小娘子,测个字吧!”
“测字?”萦真面露好奇。
“贫道今日还没开张呢,这样吧,测得准呢,您就看着给,测得不准,分文不收,如何?”
“去去去,一边去。”跃铢不客气地道。
那道士身量瘦小,眼睛灼灼有神,上下打量了跃铢一番,“啧啧”了两声:“这位小郎君印堂发黑,双目含刹,两日之内,有过血光之灾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