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,阮辛夷又有什么理由把他介绍给父母?
如果介绍,以什么身份?
他是她合法的丈夫。
但他们的关系却如同下水道见不得人的老鼠。
见光死的存在,也需要告知长辈吗?
阮辛夷觉得没必要。
一时无言。
霍斯珩眉眼间的戾气和寒霜,在见到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时,早已消散大半。
比起不被重视的愤怒。
他更心疼阮辛夷。
爱是下意识地心疼,在霍斯珩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医生怎么说?”
霍斯珩在姜宁刚刚的位置坐下。
他细细打量阮辛夷的脸色,本就如白瓷般的肌肤此刻血色全无,柔软的唇瓣微微干涸。
抬手十分自然地端起热粥,舀了一勺吹了吹,喂到她唇边。
阮辛夷推拒:“没什么问题。”
话出口,她自己也觉得着实是不近人情了些,又补充道:“医生说是腿伤复发,已经重新包扎过了。”
她的神色和语气淡然,似乎面对的只是普通朋友。
霍斯珩有些心梗,他不死心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