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碎了牙。
偏偏他还发作不得。
逸弟,你给为兄等着!
陈逸瞧见他昂着脑袋的样子,心说兄长这人还是老样子,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副骄傲模样。
“先前陈参政那一剑威力十足,在下倒是没想到陈参政还有这样的武道修为。”
“比不得刘兄你,本公子这身剑法不过是闲暇之余习练习练罢了。”
“强身健体,哈哈,强身健体。”
这话别说陈逸不信,陈云帆自己都不信。
眼见气氛莫名尴尬,一旁的林忠提醒说:
“龙虎阁下,方才你说有要事与我家公子商议,直说吧。”
陈逸嗯了一声,也不废话,从怀里取出那一布袋有关朱皓的罪证放在桌上。
“有人托我将这些交给陈参政。”
陈云帆挑了挑眉,“送东西?”
“陈参政一看便知。”
说着,陈逸轻拍桌子,那布袋应声飞向陈云帆。
陈云帆瞧见其上蕴藏的一抹金色枪芒,暗自咧了咧嘴。
娘的,逸弟还是这般记仇。
想归想,陈云帆动作不慢,缓缓抬起手掌,真元、剑意凝聚,握向布袋。
咔。
一声脆响。
陈云帆身形不动,身下的太师椅却是被布袋上的劲力击退半步。
林忠皱了皱眉,“龙虎阁下,你这是做什么?”
不待陈逸回话,陈云帆晃了晃手上的布袋,笑着说道:
“忠叔无须多言,刘兄跟本公子以武会友罢了。”
神色轻松,没有丝毫异样。
可他两只脚掌早已扣紧地面,只是有靴子挡着,其他人看不到罢了。
陈逸微微颔首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陈参政的确练得一身好剑法。”
“好说好说……”
陈云帆一边在心里给陈逸记上一笔,一边打开布袋看了起来。
待翻了几页之后,他眉头瞬间皱紧,眼神锐利的看向陈逸。
“这,这是给我的?”
“何人?”
陈逸轻飘飘吐出三个字:“白虎卫。”
他本就不喜白虎卫在暗中谋划他和陈云帆,自然不会隐瞒。
同时,他这时候说出来,也想看看陈云帆的反应。
“白虎卫?”
陈云帆下意识的看向后宅方向,难免猜测是崔清梧所为。
可是想了想,他又觉得不是。
崔清梧尽管关心他的前途,但应该清楚他的脾性,不可能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。
因此答案只有一个——白虎卫在他身上下注了!
一旁的林忠却是神色不变。
陈逸看着两人神色,心中了然,兄长应也不知道其中内情。
倒是那林忠似乎知道些什么。
静坐片刻。
陈云帆脸上浮现一抹冷笑:“不知刘兄是白虎卫里的哪位旗官?”
陈逸摇了摇头,“都不是。”
“在下前来,不过是跟白虎卫做了一笔交易,仅此而已。”
“是何交易?”
“陈参政见谅,恕在下无可奉告。”
陈云帆将手里的布袋丢到桌上,哼道:“让我猜猜看。”
“你前日从杜苍手里救出了萧家大小姐,想必应是知道萧家处境。”
“找上白虎卫,无非是为了萧家吧?”
“婆湿娑国孔雀王旗,还是蜀州的那些蝇营狗苟之徒?”
陈逸见他三言两语猜了个大概,暗赞兄长智谋过人的同时,嘴里回道:
“不劳陈参政费心。”
“在下此来仅是把东西交给你,如何处置全由你做主。”
“这东西到本公子手里,自然是由本公子做主,只是……”
“若本公子把这些东西一把火烧了,刘兄又该如何应对?”
“与我无关。”
该头疼的人是白虎卫才对。
陈逸想着,便起身抱拳说:“东西送到,在下先行一步。”
陈云帆一顿,却是没有阻拦,挥挥手便当告别。
陈逸见状,干脆的转身离开。
只有林忠跟过去瞧了瞧。
待确定人走远后,他方才回来。
“公子,他给您……”
不待他说完,陈云帆不冷不淡的说:“你希望看到的好东西。”
林忠大抵猜到是什么,没敢再开口。
前次他带着吕九南的尸体前来被陈云帆一顿臭骂,这时候自然知道陈云帆得知白虎卫谋划是什么心情。
哪知过得片刻,就听陈云帆蓦地笑了起来。
“看来都盼着本公子往上爬啊,好,好得很!”
“那本公子便遂了你们心愿!”
笑过之后,他看向林忠,“忠叔,吕九南的尸体可还在?”
林忠心中一凛,“在是在……”
“一并拿来吧,本公子要拿着他去衙门领赏!”